“你什么你,不把衣服划开,我怎么上药?”
叶息痛得直抽气:“你好歹,轻一些。”
燕返仔细看了看叶息的伤口,又哼了一声:“嘁,什么嘛,看着血糊糊,这一路还昏迷不醒半死不活地,以为伤得有多重,结果看着也没什么大碍啊。亏得主上还隔三差五地为你输送内力,当真浪费!”
药粉洒上伤口,本就直抽冷气的叶息痛得更是龇牙咧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话说,回来,我这伤,怎么来的?”如果是因为同心蛊,按道理也应当是由内而外才对,后背和后腿先受伤怎么也说不通。虽然燕返不一定知情,叶息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出来。
谁知燕返闻言手顿了顿,随即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能为主上抵挡刀剑,是你的荣幸!”
“……”那日昏沉间,叶息隐约记得似乎被人扛起。所以为什么只是后背和后腿受伤,看来已经不需多言了。
上好了后背的药,轮到后腿时,燕返总算行事委婉了一些,只割破了两条裤腿。
“行了,药上好了。虽然伤得不重,不过保险起见,这几日你就多趴着吧。”燕返收好药瓶,随手将带来的衣衫丢到叶息身旁,“你的衣服坏了不能再穿。咱们这一行人里,也就我的身形勉强与你相近,先借你穿着。记住,只是借你的!”
“知道了,多谢。”看不出来燕返想得还挺周到,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就不必了,只要你少明里暗里往主上身边凑,一切都好说!行了,你歇着吧,明早我再来替你上药。”
说着,燕返起身就要出门,却被叶息叫住。
“等等!这里应该已经不是泽雨国了吧?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芃来境内吧?”窗外没有淅沥不停的下雨声,空气也并不潮湿,甚至隐约还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燕返站住脚,回头冷笑一声:“芃来又如何?怎地,迫不及待地想要你那几个姘头来救你?”
果真已经回到了芃来!叶息装作没听懂燕返的言外之意,仍由燕返离开。
半夜,叶息被尿憋醒,穿了衣服想出去找茅房,一推开门就吓了一跳。灰白的月光下,半大的院子里,端端正正站了两排黑乎乎的人,安安静静一动不动。要不是叶息一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睛都十分统一地看过来,叶息差点都要怀疑院子里站着的都是假人了。
眼见门前离自己最近的两人,已经拔刀架上自己脖子,叶息鸡皮疙瘩一起,连忙出声:“诸位大哥行行好,我只是,实在是……人有三急。茅房在哪,能劳烦指个路吗?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拔刀的二人看了对方一眼,将刀插回刀鞘,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叶息跟随他二人。叶息憋得急,也不计较那么多,当即跟了上去。前脚刚跟上,后脚就发现自己身后又多跟了两人。叶息默不作声,只在心里突突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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