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一个快乐的小猪崽儿逗得也跟着开心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安庆绪也跟着笑了,示意人们让开,上前俯下身轻轻的把它抱了起来,温柔的举高高,就像举着一个方出生的孩子。
小猪一点都不怕人,更加欢乐的努着嘴,回应着安庆绪的亲昵。
“嘿嘿,皇上,这小家伙和李猪儿一样可爱呢。”
严庄凑上前来,献媚的笑着,已经改口叫皇上了。
“是啊,看它这个样子,还是很开心么,受了一辈子的罪,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庆绪笑着,欣慰中流露着几许无奈,有些人注定一生都活得不那么快乐,只有死了才算解脱,也许做一头猪并不是什么坏事。
安庆绪抱着小奶猪一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严庄连忙从一名士兵身上扒下来一件披风给它裹上了。
“皇上,不如就养在宫里好了,一切吃喝用度且依李猪儿的官禄照办,皇上以为如何?”
“准,不过你还是赶紧喊那些小太监们出来救火,不然这寝宫都要给烧光了。”
严庄依言行事,赶紧把躲起来的太监宫女们都喊了出来。
安庆绪又下令幽骑军和蛮猪铁卫赞替原先的御林军,负责宫内禁卫安全。
此时,天色已近拂晓,安庆绪等人一夜未睡,换了正式朝服,径直到了金殿上,传令百官上朝议事。
已是许久没有正式召集朝会了,一众文武将官心里不断嘀咕着,不单单是诧异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更是有些畏惧——如今上朝已经是一件十分威胁的事,谁也不知道皇上忽然看谁不那么顺眼,就给杀了。
众人战战兢兢的来到朝堂上,许久不见皇上的影子,倒是晋王和严庄等人早早在那里了。
大燕皇帝安禄山一直没有再出现。
就在人们猜测和疑虑纷纷之际,严庄宣读了皇上的诏书,将皇位禅让于晋王安庆绪。
文武哗然。
有人默不作声,大抵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人欢欣鼓舞,山呼皇上英明,纷纷跪拜不断称颂新君。
有几个耿直的,嘟囔着问起来:“即立新君,那太上皇呢?近日太上皇龙体可好?这么大的事情,太上皇也该亲自出面才对。”
“呵呵,哎呀,我说老将军,太上皇龙体如何,您作为他老人家多年的老部下,还不知道?风湿痛得厉害,眼睛又不好使了,怎么着?您还想太上皇亲自来告诉您他的旨意?还是说,老将军您自己去太上皇那里瞅瞅,问个明白?”
其实这几个人是真没什么别的心思,纯属人楞口直,听严庄这么一说,几个人脸上霎时一白,都知道眼下无论是去见太上皇,还是让太上皇临朝都不是什么好事,赶紧咧开嘴笑哈哈哈的跪下来,称颂新君呐喊万岁。
唯有一人,身子早早跪下了,嘴里喊着万岁,心里却翻腾起来。一贯强势的他低着头,这件事来得太突然,这位新君到底会怎样对待自己,一点把握都没有。
诚然,满朝文武之中,安庆绪也最为重视他的存在,自打他来到殿上,便一直紧盯着他不放,直到他乖乖跪下去。
不过,不论怎么看,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史叔叔——”
安庆绪笑着说道,如今他已贵为大燕国的国君,是一位皇帝了,虽然身上仍是穿着晋王的服制,却已端坐在皇帝的宝座上。
“皇上,臣不敢当。”史思明再次跪拜。
“史叔叔今天格外客气呢,您是父皇的旧臣,又同父皇少年相知情同手足,父皇能够开创大燕,史叔叔可谓居功至伟,今日侄儿虽然位居人主,与史叔叔的叔侄情意却丝毫不敢淡忘。”
“皇上谬赞了,老臣不过微末之功何足挂齿,我史家能有今日,端赖太上皇文治武功,史某若非得遇太上皇提挈,老臣今日也不过是个山头放羊的村夫,哪里来得如此权势富贵,是老臣不敢忘却太上皇与皇上的恩德才对。”
“史叔叔过谦了,今日寡人登临大宝,兹事体大,太上皇不能亲自驾临,寡人同样抱憾,史叔叔既同父皇亲如手足,不如就代表诸位文武前往探望,也好求个见证。严大人,还不赶紧为史将军引路。”
安庆绪给严庄递了个眼色,严庄会意几步来到史思明面前,微施一礼,作势便要带着史思明往安禄山寝宫里去。
史思明面上仍是一脸谦恭,心里却暗骂起来,也不知道这小畜生做了什么手脚,既然不见安禄山出来,只怕——呵呵,想必寝宫里已是天罗地网,只等着自己往里钻了。就不去,难道你还能当着众人的面把我硬托了去?
“皇上,臣实在惶恐,禅位之事既有太上皇的旨意,臣等自然忠心拥护,不敢妄作它想,而且太上皇顽疾日深,城外敌兵久困,皇上此时登基主政,实在是臣等之福,我等甘当鞠躬尽瘁,追随皇上灭唐兴燕,大家伙说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是,老将军说的对,臣等甘当鞠躬尽瘁,誓死追随皇上——”
“皇上英明神武,国运昌隆——”
“皇上英明神武,国运昌隆——”
史思明一鼓动,众人又跪拜下来,称颂新君。
史思明这一手倒让安庆绪有些意外,见到众人情绪高涨拥护自己,不免有些飘飘然了。
大战过后的桃源谷,沉浸在一片欢乐气氛中,村寨里张灯结彩,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守护一族的村民同大唐官兵把酒欢歌,通宵达旦。
这一次不仅消灭了盘踞谷内多年的顽敌,更将数百年来积聚地底深处的怨毒邪染彻底净化了,族人不必再为了治理水脉初源的污染而继续无止境的牺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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