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焉垂垂老矣,期待的就是后继有人,赵韪的话正中刘焉下怀。如今刘焉要做的事情,就是为三子刘瑁铺平道路,方便刘瑁处理益州的事情。正因为如此,刘焉才会撇开贾龙和任岐,采纳赵韪的意见,发兵攻打汉中,为刘瑁处理内患。
只是,王灿是一块硬骨头,不仅啃不动,还有可能伤了刘焉的牙齿。
刘焉叹口气,说道:“瑁儿身子不好,你们作为益州老臣,要多多帮扶才是,尤其是你作为益州的元老重臣,更应该大力支持瑁儿,帮助瑁儿站稳脚跟。瑁儿与你们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你能够好生辅佐瑁儿,封妻荫子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韪拱手道:“主公放心,韪纵然是粉身碎骨,也要辅助瑁公子处理好内政,让主公能够安心养病。”
刘焉点点头,却突然感觉到胸腔内一阵气血澎湃,不停地咳嗽。
他从衣袖中摸出一方丝绢,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
旋即,他摇摇头,吩咐道:“赵韪啊,你回去后不用寻找名医,也不要大肆铺张。你随我一道入蜀,是我之心腹,是我的左膀右臂,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的病早就深入肺腑,无法根治。你千万不要去四处寻医,以免被人得了风声,到时候益州又免不了一阵慌乱。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辅佐瑁儿,让瑁儿继承我的位置。”
如此好事,赵韪岂能不高兴。
刘焉的一番话,隐约已经将他看成托孤重臣。
说话的时候,赵韪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哽咽了。
嘶哑的咳嗽声,在书房中不停地回荡。
此时,赵韪眼眶通红,道:“主公,卑职回去后,立刻替主公遍访名医,治疗主公病患,以免主公受病痛折磨。”
赵韪站起身,一撩衣袍,跪下来,慷慨激昂的说道:“主公放心,卑职一定辅佐世子,不负住主公厚望。”
刘焉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感动的神色。
赵韪见此,忙问道:“主公,您病已至此?”
刘焉听了后,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好在刘焉也非常人,迅速压下心中不安的情绪,吩咐道:“走,去看看瑁儿的情况如何?”
“诺!”
说完后,刘焉带着赵韪一起朝刘瑁的住处走去。
这,才是忠于他的老臣啊!
这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从急匆匆叩响房门,禀报道:“大人,世子刚刚昏厥在地上了。”
“啊?”
赵韪已经被当做托孤重臣,自然是随刘焉一道去后院。
咳嗽间,刘焉瘦削的身体也是微微颤抖着。赵韪见此,赶忙站起身,走到刘焉身前,轻轻的替刘焉拍打着后背,想要替刘焉抚顺气息。好半响时间,刘焉才停下来,但是褶皱的面庞上却涌现出一抹潮红之色,他摊开捂着嘴的丝绢,丝绢上已经是沾染上了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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