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听了安笑的一番言语,目中皆是震惊,
“原来是镇国公府大小姐,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说着就要行礼,安笑连忙起身搀扶,
“哎……说那些虚的作甚,身份地位只是身外之物,我不在的这几日楼里可有什么事?”
“丞相日日派人前来查看,倒也无人生事,只是……日前一大清早,奴家照例来打扫这雅间,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个,”说着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这上面儿写着事关紧要,要你亲启,也不敢贸贸然交于别人,就一直贴身保管,只等着你来亲手交于你。”
“行吧,你先去忙吧。”
安笑皱着眉接过书信,上面果然写着“事关紧要,安笑亲启”八个大字,背面以烫金蜡封口,只是这字迹竟有些熟悉……
安笑脑海里突然闪过另一封……情笺……
“姜崇凯!?”
安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字迹虽是很像,却仍看出更加洒脱一些,这姜崇凯竟会写信给她?安笑带着疑惑拆开了信,细细的看了起来,
“笑笑,
如今可安好?我已到西戎,这一路上我已忍了许久,对你却更是思念,只得将心中思念写成这封信给你,聊以慰藉……”
看了一会儿,安笑实在是忍不住作干呕状,这语句酸的她抓心扰肺,没想到姜崇凯那动不动就打架,看起来铁骨铮铮的汉子竟能写出如此肉麻的情话……却保持着尊重人的态度将其看完,全是蹩脚的情话,没有一句有用的,
只在最后来了一句,
“当真不来西戎?”安笑甚至能想起他那委屈的腔调,水汪汪的蓝眸……
当真,当然当真,千真万确!想起那张哈士奇似的脸说出这样地话,安笑一阵恶寒,十分嫌弃地将信抖落到一旁,又用脚往一边儿踹了踹……
这家伙指定是有毛病。
在安笑一脸嫌弃地发呆时,屋内进了一名不速之客,就是自上次御花园事件后,被赵昙勒令不得进入后宫半步,而其也欣然接受的朱世安,都走到安笑跟前了,安笑还没有发现,低头端详着安笑皱巴巴的小脸,
“啧,这幅表情,可是谁又惹到你了?”
听到朱世安的声音,安笑心下先是一阵慌乱,回神之后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安笑吓得缩到了椅子里,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朱世安看着受惊吓的安笑低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扯了扯安笑红扑扑的脸蛋,
“就你这警觉性,还敢一个人到处乱跑。”
安笑拂开他的手坐直身子,
“要你管,我的警觉性一向很好,只是……只是对你从来不管用就是了,”说着就有些气鼓鼓的。
朱世安突然注意到安笑脚下的信封,又抬眼看去,不远处墙角有一张白纸,便提步径直走了过去捡起白纸,
“这是什么?”
“别碰!”
安笑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想要一把抢过来,朱世安却在她前边将手背到身后,扑空后安笑又伸手去抢,他一闪一躲身形如影,安笑连其衣角都碰不到。
半晌后安笑气喘吁吁地看着一派轻松,甚至眸中带笑的朱世安,
“……讲道理……那是我的。”
闻言朱世安竟是笑了起来,霎时间流光溢彩,安笑有些愣,她从未见过这厮笑的如此灿烂过,明眸皓齿,红唇轻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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