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还不简单,他在东吴可是名人,随便打听打听都能找着他。”
李兰心恍然大悟,准备了两天就偷偷跑去了建业。
洛阳显阳殿,皇后病重。
三品以上的妃子轮流侍疾,说是侍疾,这些娇生惯养的妃子哪是照顾人的人,都只是做做样子在殿外留宿一晚,需要干的活自有宫女、太监来做。今晚轮到左芬,她不肖于做模作样的行为,凡事都亲力亲为。亥时过后,左芬倚在皇后的床尾睡着了。
武帝批完奏章到胡贵嫔那喝小酒放松,想起昨晚正是胡贵嫔侍疾,便问起皇后的病情:“皇后吃得多不多?睡得可还安稳?”
胡贵嫔一愣,昨晚她连内殿都没进去过,哪知道皇后吃了多少,睡得好不好。
“晚饭吃了些小粥和几口青菜,睡得也还好。”
皇帝一怔,皇后早已吃不下任何东西,只用些滋补的汤药吊着精神。近在眼前的事都敢糊弄他,平日里还不知受了多少蒙蔽。思及此,皇上不悦的出了胡芳的寢殿,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显阳宫。他与皇后是少年夫妻,父亲还未继位为家主的时候他们就成亲了,父亲偏爱幼弟司马攸,多亏了岳父多方奔走拉拢群臣,父亲临终前才改变了心意。前些天太医来报,皇后最多只剩一年时间。望着这个面如枯槁的女子,她才三十六岁,熬过了那许多风波继位为后七年,却有两年躺在床上。武帝流下了辛酸泪。
“唔!”左芬倚着床尾睡得及不安稳,腰酸背痛的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
武帝吓得赶紧擦掉了眼泪,他是皇帝,怎可让人见到他软弱的一面,望着地上的左芬依旧沉睡,虚惊了一场,没好气的踢了她两脚。
左芬睁开眼见到皇上,急着想行礼,腿一麻又重坐回地上。
“嘘…”武帝噤声,示意她到外殿。
“吾皇万岁!”左芬在殿外行君臣之礼。
“皇后吃得多不多?”皇帝背着手看着左芬,自从上次选妃后就很少跟这女人说话,她看起来还和从前一样身单体薄。
“回皇上,皇后酉时只喝了些汤,戌时出了一次恭,之后一直睡着。”左芬跪在地上道
“嗯!起来吧?”皇上扶了她一把,坐在榻上望着她,又道:“别人都是在外殿侍疾,你为何睡在殿内?”
“回皇上,臣妾不知她人如何侍疾?臣妾愚笨,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尽妃子应有的本份。”左芬站在一旁低着头道
在这深宫还有如此淡薄名利的女子,叫他如何不爱,武帝满意道:“过来!”
左芬走到武帝跟前,武帝一把把她拉到腿,道:“你还知道一个妃子的本份?你是谁的妃子?该对谁尽本份?”武帝搂着左芬的腰质问,这个女人进宫一年了,位份也只在皇后之下,却至今还未侍寝。
“臣妾…臣妾无用,请皇上恕罪!”左芬惶恐的低下了头
“既然知罪,今晚你就将功抵罪吧!”说完武帝把左芬放在榻上,吻向左芬。
左芬也明白,迟早都会有这样一天,可内心还是在挣扎,当胸前一片清凉,她再也忍不住推开了皇帝,道:“这是皇后的寝宫,皇后尚且重病未瘉,怎可在此行苟且之事?”
你总是有那么多理由,还总让我无法反驳。武帝早就厌恶了她那套说,幽深的双眼充刺着浓浓的欲望,抚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道:“御医已经确诊——皇后时日无多。朕劝你还是识相点,放着后位不坐,非要往死胡同里钻。”
一个帝王,怎可忍受妃子的多番拒绝,埋下头来继续发泄他的欲望。
左芬躲闪间,一个轱辘摔下了榻,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跪伏在地上道:“臣妾不敢!臣妾纵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请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左芬磕头如倒葱
武帝怒视左芬,愤恨的出了显阳殿。
此后数月,源源不断的佳丽充盈着后宫,武帝像永不满足似的收集美人。
代郡,王浚回到军营先检阅士兵的操练,随后巡视了兵库、军营的牧场和农场。巡至牧场,对马匹的状态甚是满意,代郡盛产良驹,每年都会向朝廷进献大量的马匹,在由朝廷把良驹分配到各军队。因而王浚对牧场也格外重视,牧场除养马之外,还饲养了许多自需的牛、羊、猪等食用牲畜。上个月有十六头母猪产下一百只猪崽,肥圆的猪崽沿着破旧的门缝挤出,成功越狱似的撒了欢的跑,像极了长了腿的肉丸子满地滚。一只蠢萌的小猪眯着眼,直往王浚的小腿冲来,小猪被撞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眼冒金星,一脸懵B。那憨憨的样子甚是讨喜,秦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浚纳闷的望着他问:“这有什么好笑的?”
秦离敛住笑低着头:“我…
王浚不悦:“你什么?跟娘们似的吞吞吐吐的。”
秦离受了刺激,直言道:“夫人过几个月也该生了,那孩子应该也很可爱吧?”
王浚闻言幻想着华芳生下大胖小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勿自开心,却瞥见老马等人捂着嘴笑…惊觉到什么,大怒地一掌拍向秦离的脑袋,道:“看到猪崽竟然想起华芳,你个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扣你一个月月奉。”
秦离往门外躲去,着急解释道:“人家不想说,是您非要我说的。”
王浚怒气未平的冲着秦离道:“想也不行,快给老子滚。”
秦离惊悚的往后退去,讨饶道:“我不想了,我滚,您别扣我月奉呀?我还指着它娶媳妇呢!”
众人见王浚回过头来,赶紧收起了笑,免得受池鱼之殃。
饲养兵慌乱的回赶猪崽,众人也帮着忙,没成想这猪崽虽小,跑起来却是神速,一群大头兵着急忙慌的追,脾气燥的抓住小猪的短腿就往猪圈里扔,小猪吃疼嚎叫不已,有的小猪被逮住时,甚至回过头来想咬人,这场面煞是热闹。
老马走到王浚身边道:“这女人生子可是要冒很大风险,就像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尤其是头胎。”
王浚刷白了脸道:“你有办法?”
老马卖关子:“据末将所知,中原的女子死在产床上的挺多的,可胡人女子却很少。”
王浚好奇:“哦…为什么?”
老马开心道:“中原女子大多禁于闺阁,身单体弱,胡女就不一样啦!她们从小就在草原上骑马、放牧、射猎,体质与男子一般强健。女子生产会耗费大量精血,正需要这样强壮有力的身体支持。”
王浚欢喜的搭着老马的肩,点头赞许道:“老马,你很有经验嘛!你生了几个娃呀?”
老马神气的比了三根手指,道:“仨”
“男孩还女孩?”
老马立马泄了气:“女娃。”
王浚拍拍老马的背安慰:“没事,加把劲,儿子总会有的。”
“女娃也是要吃粮食才能长大,在这么生下去,我也养不起呀!”老马哭诉
王浚怔了怔:“鲜卑安份不了多久,多立战功,养几个娃不成问题。”
“要是能打下吴国,那才真不愁吃喝!”老马兴奋道
王浚听完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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