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昭见沈入画到底还是关心着他的,并不是一心只想着利用他复仇的,于是一脸幸福地拉过沈入画的手,柔声道:
“那夫人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受伤?”
“我?我能有什么事,你都躺床上了还有心思关心我?真是个傻子!”
杨明昭闻言,心里却愈发像吃了蜜一样甜,遂笑道:
“你没事就好。”
沈入画被杨明昭温润的笑容抚慰得完全没脾气了,难得温柔地说:
“侯爷都还没有告诉妾身你如何受的伤呢?”
对方的语气十分云淡风轻:
“没什么,上战场杀敌哪有不挂彩的。当时我领兵突破敌军的包围,右腿膝盖处被敌军的士兵削下一块肉。”
“……”
纵然是心狠手辣的沈入画,听到这种描述仍旧是心头一紧,偏他又说的那么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日三餐这种家长里短似的。
见沈入画良久没有作答,杨明昭有些歉意地问道:
“吓到你了?”
“没……没有,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吧!”
杨明昭本不想让她看到那血腥的画面,可犹豫了一瞬,又忽然很想逗逗她,于是便慢慢把手往回收,开始解腰带。
沈入画目光一怔,飞速按住了杨明昭的手,质问道:
“你……你干什么?”
杨明昭见沈入画脸颊两侧飞快地晕染了一层红晕,心头暗喜,饶有兴趣地欣赏着沈入画醉人的脸颊,又故作委屈地说:
“夫人不是要看看我的伤吗?”
沈入画望着杨明昭一脸无辜的样子,险些恼羞成怒,背过身去说:
“你把裤腿卷起来不就行了吗?犯得着脱……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沈入画到底没好意思把“脱裤子”三个字说出口。
杨明昭见状,邪念愈发不可收拾,又不安分地抬起健全的左腿,用脚趾轻轻戳了戳沈入画柔软的纤腰,说:
“夫人,人家这不是受伤了吗,人在病弱的时候最是娇小可怜又无助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原本背对着杨明昭坐在床边的沈入画瞬间感受到了那来自某人脚趾的一击,旋即像只受惊的猫一样蹭的一下跳开好远,有些抓狂似的怒道:
“侯爷!你还有完没完了!别以为妾身看不出你是故意的!侯爷若是再敢胡闹,仔细妾身去跟家兄告状!”
杨明昭顿时乐了:
“跟谁告状?你那貌美如花的阿初哥哥?”
“跟沈珏!”
沈入画几乎是暴跳着把沈珏的名字说出来的。
杨明昭的笑容瞬间僵硬掉了,虽然能理解沈珏种种不待见他的行为都是出于对妹妹的维护,但也不是那么个维护法儿,总之,他觉得他更喜欢和宋念初打交道。
想到宋念初,杨明昭心中的疑团再次升起:
“对了夫人,方才出手相助的那位黑衣人也是你们悬剑山庄的弟子吧?我瞧着他的武功套路跟夫人你如出一辙,尤其是击中戴天行的那一招,出手看似柔弱无力,却蕴含着深不可测的功力,只怕这戴天行的手腕要肿上十天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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