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入画闻言,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提防似的坐到一侧的凳子上,说:
“那可是我们悬剑山庄的看家功夫,唤作悬剑绝命手。”
谈到武学,杨明昭还是很感兴趣的,遂追问道:
“既是看家功夫,想来岳母也不会轻易传给其他弟子,难道是……”
杨明昭能想到的人只有宋念初,可就算宋念初会些功夫,以他那柔柔弱弱的外表似乎也不像是能练成那般行如鬼魅的轻功的。
见杨明昭心中疑惑不已,沈入画牵起一侧唇角,邪魅地笑了笑:
“妾身为何要告诉侯爷那黑衣人是谁?我们悬剑山庄的事,与侯爷有什么关系?”
虽然早已猜到沈入画不会轻易告诉他关于悬剑山庄的事,可杨明昭一听沈入画这样说,心中还是颇为失望的。也不知道媳妇儿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对自己敞开心扉。
往后的三五日里,沈入画便暂时放下了复仇的事,寸步不离地伺候杨明昭,给他端茶送水,帮他换洗纱布,端药喂药随叫随到,好一个乖巧柔顺的小媳妇。
然而,杨明昭自然不甘心只过这样夫唱妇随的日子,偶尔也会“调戏”一下沈入画。
“夫人,你对我那么好,你一定是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才没有!妾身以后还要指望侯爷报仇雪恨,自然不会让侯爷落下病根。”
“夫人,为夫可是一早便跟你说过不会帮你报仇雪恨的!”
端着药碗的沈入画坏笑着白了杨明昭一眼,道:
“侯爷现在不想,可不代表以后不想!”
说完,把一勺还冒着热气的药送入了杨明昭口中,杨明昭登时便被烫到了,半张着嘴用舌头搅了搅嘴里的药汁对其进行强制降温后才慢吞吞地把药咽下。
沈入画见状,满意地问道:
“烫吗?”
“……烫!”
“那你自己喝吧!”
说完,沈入画把药碗往床边的小案上一放,抬腿就走。
杨明昭看着沈入画远去的背影,心里暗道: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被烫了一次的杨明昭仍不死心,决定这一次要好好“报复”一下沈入画,于是第二天杨明昭就不肯吃药了。
“侯爷,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耍什么小性子呢,你不肯吃药,这伤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入画这一次的语气颇为苦口婆心,而杨明昭却理直气壮道:
“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是说你照顾我是为了让我快些好起来帮你报仇吗?”
“所以呢?”
“我偏不吃药,我偏不让自己好起来,我看你怎么逼我帮你报仇!”
杨明昭本以为这样说可以让沈入画服个软,哪知沈入画却是再次一把将药碗撂在了小案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沈入画暗想:还想威胁我,真是能耐死了!就这点小伎俩,还想在我跟前撒泼,小孩子哭闹不吃药的手段都能使出来,也真是够了!
当然,沈入画并不担心杨明昭不吃药的事,对于一个将军来说,这仗嘛,还是要打的,这腿嘛,还是得要的,所以这要药嘛,还是得吃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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