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次日,那浮罗真真带了两件大红的吉服来寻苏落,一并送上的还有一桌的早膳,只是不巧的是,那时苏落已然同祤白用过早膳了。
苏落望着浮罗,笑了笑道:“真是不巧,你来迟了,早膳我已经同祤白用过了,要不这些就分给下人们用吧,别浪费了!”
浮罗斜睨了一眼坐在苏落身侧的祤白,笑道:“哪有什么不巧,你方才是陪他用了一次早膳,可昨儿个我们早就说好了,你要陪我用一次早膳,既然如此,再吃一顿也无妨。”
苏落蹙眉道:“可我方才已经吃跑了,如今你要我再用一次早膳,我着实有些吃不下了。”
浮罗面上端笑,只用口型对苏落道了三个字:“月见草。”
苏落瞧了只得立马改口道:“不过看在是你陪我用膳的份上,再吃一次也无妨。”
浮罗瞧了一眼一旁的祤白,笑道:“方才你与这家伙用膳的时候我未曾打扰,如今我与你用膳,这家伙是不是也应该不打扰我们呢?”
苏落瞧了一眼祤白,无奈哄道:“祤白,你就先下去吧。”
祤白微愣,却终究是没有说些什么,只道了句:“那我便先行退下了。”
待祤白走后,浮罗顺势做到了祤白方才的位置上,给自己添了一杯酒,道:“君上不去瞧瞧那两身吉服如何?”
苏落望着他端着酒的杯子,道了句:“这一大早喝酒怕是对身体不好。”
浮罗轻笑:“我说,苏落,你该不是真与我演恩爱演上瘾了吧?”
苏落也不理他,只一人去瞧那红得扎眼的吉服,那吉服的红色浓烈张扬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苏落第一次见世间竟有这样的红色,看罢,却忽地蹙起眉来道:“你这吉服该不是用血染的吧?因何会有一股血腥之气。”
浮罗笑笑,道:“这凡间成亲都是要用大红色的,那种明媚的红才喜庆。”
苏落见他答非所问,道:“我在问你这吉服是何材质做的,因何会有一股血腥之气,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浮罗懒散地瞥了苏落一眼,“怎么不喜欢这红色吗?我屠了两片森林的杜鹃鸟,用他们的血染的?”
苏落听了既震惊又不知所措,半晌,她才道了一句,“也不知道杜鹃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与这两个字纠缠不清?”
浮罗笑笑,“我与它们哪里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杜鹃花红,杜鹃血艳罢了,你要是不喜这血腥之气,多放几日味道就散了,只是不知你想不想等这几日。”
苏落道:“无妨,不过血腥之气罢了,我闻得多了,既然婚礼已经如你所愿一般备好,那便如期举行就是了。”
浮罗淡淡地笑了笑,温柔说道:“你让他们都下去,离我们远远的,我想与你白昼宣淫,如何?”
周围下人听了都低下了头,苏落挑眉,知是浮罗有话想同她说,于是便接过浮罗的话,道:“你们可都听见皇后说的了,都退下去,退得远远的,如有人想要见我,一律不见,等我通传。”
众人随着这话音称是,又齐齐地退了下去。
苏落道:“现在可以说了?”
浮罗笑:“说什么,我不是都与你说了我要同你白昼宣淫吗?”
苏落望了浮罗一眼,道:“怎么,你这般能忍的吗?待在蛇皮之下不好受吧?”
浮罗听了一愣,随后端起酒杯浅笑,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苏落道:“蛇乃冷血的动物,可是那日你用蛇尾围住我的时候,皮下却是温暖的,蛇族之地阴寒,我进去都觉得冷,可你还是暖的,可见你原身所修炼的是火性,才能在阴寒的蛇族之地还能那么暖,而且月见草是极阴之物,你说它会生长在极阴之地也是合理,可是多年前我就盘查过蛇族,没有月见草,你一个小小的蛇族储君突然有了月见草,还突然知道了我的秘密,还突然因此要挟我,这一切太不合理了,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你不是蛇族储君,不过是借了那浮罗的皮罢了,那么你究竟是谁?”
浮罗道:“呀呀呀,被你瞧出来了,真是没意思,你就不关心一下那真正的蛇族储君去哪里了吗?好歹蛇族这些年在你手下也算乖得很。”
苏落笑:“这哪里需要我的关心,你都能威胁我了,本事通天,为了不暴露,当然是将那蛇族储君处理的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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