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罗笑得魅惑,道:“说得不错,不过我不是为了不暴露,而是因为我手段一向毒辣罢了,再说了,那不过是一条小蛇而已,取了他的性命就取了。”
苏落摇了摇头,眉目之间似有无奈与惆怅,浮罗见状道:“这些年你手上的血也挺多的吧,怎么,还有资格觉得我说的这话不对吗?”
苏落邪笑道:“那是,彼此彼此,虽说我对你想做些什么毫不在意,只不过还是很好奇,光凭能找到月见草这一步就足以证明你本事通天,既是如此,想要与我一争天下应该也不是不能,只是为什么非得要用与我成亲的方式,虽说你现在这张蛇皮魅惑得很,只是我瞧了也不是很心动,干什么要这般大费周折,直接与我打一架不就好了。”
浮罗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对这张蛇皮并不会心动,毕竟你只爱那位夙回公子罢了,瞧你说我什么,说我大费周折,我告诉你有些人大费周折是为了那名正言顺的名,我可不是大费周折,我这是老谋深算,步步为营,至于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月见草吗?”
苏落望着他,问道:“为什么?”
浮罗勾唇笑道:“因为月见草不是人间之物,它长在天上。”
苏落听了并无惊讶之意,只是疑惑道:“月见草不是生于极阴之地,天界竟是光明,哪里有极阴之地?”
浮罗挑眉,笑得妖冶,“有的,有一处禁地,禁地原本不是禁地,后来成为了禁地,正是因为天界只需永恒的光明,不能有丁点的黑暗,因为诸神高贵,仙界不该染上凡尘,更不应有一点俗物。”
苏落缓了缓,道:“那你是神?”
浮罗笑道:“从前是的,如今也算是吧。”
苏落蹙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前是,如今算是?”
浮罗道:“阿落,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从前是个至高无上的神仙,可后来犯了错,其它神仙瞧不上我,把我关进了那个禁地,那地方也是从那之后成为了禁地,我困在那里好久好久了,久到你都已轮回成人,一步一步走在宿命上,走到如今了。”
苏落瞠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因何唤我阿落?
浮罗望着苏落,笑,自顾自地说:“你知道我是因何被关入禁地的吗?因为有人渎神,渎神,他们把那个人挫骨扬灰还不够,还将那人的魂灵击碎,令她永世不得超生了,而我就是那个被亵渎的神,我不满众神对那个人的惩罚,妄想弑神却被捆了丢入极阴之地,众人皆对此闭口不谈,只有你当时说了句,这简直荒唐,是你们在亵渎爱情,真的脏污的人看爱情才只看得见情色,我竟不知众神竟对情之一字连谈论的胆子都没有,我倒是钦佩他,胆敢沉溺于其中。”
苏落道:“我还说过这么有水准的话呢?”
浮罗一笑,道:“阿落,那是前世的你,如今你是否能说出同样有水准的话我可保证不了。”
苏落瞥了他一眼,道:“别这么叫我,搞得我与你很熟似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浮罗没有理会,只顾着说道:“你还记得鬼王送你那块玉吗?我问过你可知他为何会送你如此珍贵的玉,那玉与鬼玺同脉,总不能说是他一时眼花拿错了吧?”
苏落挑眉,“你想说什么?”
“冥界鬼王乃一脉双生,一喜着白,一喜着黑,二人共同掌管鬼界,也被天界严令不得出鬼界半步,那日喜着白衣的鬼王偷溜去人间玩,鬼界晦气,鬼王阴气甚重,他偷溜去人间,不少人沾染了他身上的阴气生了病,天界知晓了此事,罚他到天界跪在天阶之上思过七七四十九日,天界日盛,鬼王经暴晒则虚,身如火烤,喜着黑者是兄,为了不让弟弟受此苦楚,便着了一身白衣替弟弟受过,烈日烹火,堪堪就要跪不住,是你路过,为他撑了一把伞,他念你当日之恩,这才献上此玉,希望能用此玉压制你体内的魔气,让你清醒。”
说罢,浮罗瞧了一眼苏落,见苏落半信半疑,又道:“你五岁那年,有位黑袍道士跟你娘亲说你有仙缘,想带你去修行,那天乌云遮日,瓢泼大雨,天像是被乌墨浸过似的,你可还记得?”
苏落点点头,道:“记得又如何?”
浮罗笑道:“那位道士不是旁人,正是那鬼王,那日的雨也是他施的,为的是想瞒天过海带你走,可是他没能做到,反倒挨了天界储君三千戒鞭。”
苏落又道:“那日,是我不想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一起诡异,但我心里暗暗笃定自己不想走。”
浮罗勾唇,唇边勾出一丝锋利的寒气,他挑眉说道:“可不是?你要是走了,谁来唱这一出好戏呢?”
苏落蹙眉,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阿落啊阿落,你可知那鬼王深情经年,而那天界储君便是夙回吗?”
苏落刚刚捧着的一杯茶顷刻间摔落在地,伶仃一声,白瓷稀碎,“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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