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宋睿安从舒燕华的载坤殿那出来后,便漫无目的的在宫内随意的走动着,心中不知为何,竟会隐隐作痛,常感惋惜,似乎丢失了某一件特别贵重的宝贝一般。
不知不觉之间,宋睿安漫步到了銮恩宫外,宋睿安冷眼看着大门紧闭,有侍卫把守的銮恩宫,心下闪过一丝强烈的熟悉感,转而问向一旁的全福,沉声道:“全福,这里是何处,为何会有重兵把守。”
全福的神情微微的顿了一下,不知该从何解释,忽然一名小太监跑到全福的身旁,俯身低语了片刻后,便退了下去。
全福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转而故作悲伤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这里是銮恩宫,是贤妃娘娘生前居住的地方。而现如今銮恩宫内还关押着同样染了天花的宫人,为了防止传染,皇后特意命人在其看管的。”
宋睿安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转而冷声道:“怎么,刚刚全福是将这件事忘了吗?还需别的太监提醒,才能诉说出来,若真是如此,这主管公公的位置,也让别人做吧。”
全福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转而赶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是的,奴才……奴才是……是是皇上之前命令过不许宫中再提贤妃娘娘之事,所以奴才怕随意说出惹得皇上不悦,而刚刚的太监是提示奴才皇上失忆了,所以但说无妨的。”
宋睿安微微的冷哼了一声,现下虽然依旧不满,但却找不出破绽,只得冷声道:“罢了,你起来吧。不过你记着,以后若是再犯,便以欺君论处。”
全福闻言,心下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转而起身恭敬的站在宋睿安得身后,不再说话。
宋睿安抬头看了一眼銮恩宫紧闭着的大门,心底不断有个声音在说:走进去!走进去!只要走进去,心中得疑惑便会得到释然一般。
宋睿安抬步想要走进去,却被守在门口得侍卫拦了下来,宋睿安眼神微冷,怒喝道
:“大胆,你们居然敢拦着朕。”
守在门口的侍卫闻言,立即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朗声道:“回皇上的话,銮恩宫内关的都是染了天花的人,如若皇上进去,就会十分危险,卑职也是为了皇上着想。”
一旁的全福见状,也立即上前劝道:“是呀,皇上,龙体要紧呀。若是皇上不小心染了天花,那么便是秦国的灾难呀。”
宋睿安心下气急,眼神微寒的将在场的众人一一扫过之后,气恼的甩袖大步离去。
身后的全福见状,赶忙招手同众人一起快步跟在宋睿安身后,紧闭着嘴,不敢说话。
此刻的宋睿安是真的恼了,他觉得周围的所有人都早瞒着自己的事情,就连之前他觉得可信的全福和舒燕华也有事瞒着自己,可是他们的理由恰当,自己却无处可寻,现下宋睿安只觉得自己从未这么无力过。
太医院内,白越尘一身官服,负手抬步迈进太医的大殿,殿内,所有的太医闻声无不抬头看向白越尘,待看到来人是白越尘后,眼里都闪过一丝嘲讽,转而上完问道:“白太医,你这两日去了哪里,也不来太医院,去你的住处找你也不见你的踪迹,我们还以为你失踪了。”
白越尘微微浅笑,温润尔雅的拱手道:“实在抱歉,让各位同仁担心了,是白某的家内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来不及想朝中报备,便即刻赶了回去,这次是白某的错,白某自愿领罚。”
太医院的院长胡太医闻言,抬手摸了摸他的山羊胡,苍老得说道:“咳咳,哎呀,家中有事嘛。都理解,年轻人做事不计后果,火急火燎的,也是常有的,惩罚就算了,只是月例是一定要扣的,给你长个记性,若是下次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也
担当不起。”
白越尘闻言,抬头看向平日里对自己极其看重的胡太医,感激的拱手笑道:“是,晚辈甘愿被罚月例,谢过胡太医的体恤。白某下次定会注意,不会再犯。”
胡太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抬手道:“好了好了都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来,越尘过来,老朽有事对你交代。”
殿内的太医们闻言,便又相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白越尘恭敬地跟在胡太医的身后,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了一旁的侧殿内。
待二人进去之后,胡太医语重心长的说道:“越尘呀,你不在的这几日宫中发生了几件大事,我需细细的向你交代,免得你说错了话,惹了祸事。”
白越尘的眼睛微微的沉了沉,转而认真的说道:“是,胡太医请说,学生定当谨记。”
胡太医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开口道:“之前你所照顾的贤妃,已经不在了,现在宫中已经没有贤妃娘娘这个人了,而皇上已经失忆,现下是皇后最得圣意,皇后特意交代过,贤妃娘娘早在一个月前便染天花去世,没有墓碑墓地,而銮恩宫内关押着的人也是染了天花的,不得擅自入内,具体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用谨记这些便是,莫要一不错了话。”
白越尘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转而微微眯眼,恭敬的拱手道:“是,学生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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