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笺小心翼翼地收好,慕容潋不由地朝窗外看去,却是四下无人,她越发想不明白,究竟是谁要帮她?又为何要帮她……
缓缓闭上了眼睛,她揉了揉眉心,对一旁的丫头道:“派几个丫头立刻搜查云裳的房间。”
不消片刻,那丫头便拿着一包信笺过来,“娘娘,奴婢在云渠姑娘的床底下发现了这个。”
接过的时候,手不停的发抖,缓缓地又急促地翻开,单是面上那一句皇后娘娘亲旨,便刺痛了她的眼,连同她的心狠狠的颤动。
纸鸢落地,慕容潋只觉得心头一阵慌乱。差一点跌落在地,却是身后的映雪扶着他。
“娘娘你没事吧?”
慕容潋淡漠地摇了摇头。
是她,没想到真的是她,给她下毒的是她,害红袖的也是她,那些诬陷她的东西,同样是她一手策划的……
只是,她们的应该是相伴多年的友人,情同姐妹情同亲人,是这个世界上她们彼此唯一的依靠。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自问待她不薄。
就在此时,绿袖等人回来了,绿袖眼圈一红,朝慕容潋哽咽着:“娘娘,奴婢我看见……奴婢看见……云裳姐姐她在……”
在皇后宫中吧。
慕容潋朝绿袖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绿袖张了张嘴,忍了很久,终于是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娘娘准备怎么处置云裳姐姐?”
想起红袖死时的惨状,她眼里闪过一抹决然,道:“待她回来时,便不必带她来见我了,直接杖毙,便好。”
绿袖抿唇,知道主子如今的怒意,她不轻易杀人,但一旦做了决定,便覆水难收,再难更改。
可是绿袖却是她的陪嫁丫鬟,和娘娘的关系不浅,她咬了咬牙,终是问道:“娘娘,你真的不再给绿袖姑娘一个机会了吗?”
慕容潋闭上了眼睛,不由得闪现出她们三人在一起打闹的场景,流年似水,终是残忍地带走了曾经美好的东西。
如今她明白,她不能再心慈手软了,若是再像过去那么懦弱,那下一个死的人,就是她,是她身边她视若珍宝之人。
一滴清泪从眼角流出,她淡淡道:“我给过她无数次机会,她都没有珍惜,反而变本加厉,你说这样的人,我还能留在身边吗?”
“再者,她害了对她最好的红袖,还有本宫刚刚两个月的孩子,难道她不该偿命吗?”
绿袖闻言,红着眼眶朝外面跑去。
慕容潋坐在软榻之中,听见外面棍棒击打皮肉的声音,还有那连绵不绝的惨叫声,握紧了一旁的棉被,终是没有走出去。
直到惨叫声停止,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接过一旁丫头递过来的丝帕,拭去了自己的眼泪,她扶着自己的肚子道:“孩子,母亲终于为你报仇了。”
红袖
,我也替你报仇了……
只是还有那这幕后主使,她也绝不会再宽容。
就算碍于她的身份,不能杀了她,也必定将她送冷宫,一生受尽苦楚,生不如死,如她这般。
只觉得头顶越发沉重,绿袖走过来扶住她的手腕,问道:“娘娘,云裳姑娘的尸首怎么处置?”
慕容潋叹了一口气,往外面看了一眼,道:“罢了,我与她终究是主仆一场,便留她个全尸,送去宫外埋了吧。”
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她吩咐道:“记住云裳死的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外面的人问起来,你就说云裳近些日子病重,不能在我身旁侍奉。”
这时一仆从进了来,捧着手上的东西,朝她福了福,“娘娘,您要的羹汤煲好了。”
绿袖见着,就以为是他家娘娘饿了,便接过煲汤,要倒出来给她服用,可是慕容潋却用手止住她的动作,道:“不必了,这不是为我自己煲的,是我要拿过去给皇上的。”
翠袖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又喜又惊,以为她家娘娘终于开窍了,“娘娘,难道你原谅了皇上?”
慕容潋扯了扯嘴角,托腮道:“是啊,我终于想通了,在这皇宫之中,要是没有他的宠爱,我如何能过得下去?”
翠袖点头,答道:“这倒是,那娘娘可有什么让奴婢准备的,“什么时候过去,知会奴婢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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