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潋正了正神色,随即发现前方领头的竟然是左相,这忽然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逼宫?
怎么如此按捺不住了。
“左相的身子骨可真是顶好,这夜里不睡觉,带着一帮将士舞刀弄枪的,弄的这宫中还真真是热闹。”
“潋儿,可是吵到你休息了?”
“无妨。”慕容潋对其微微一笑,眉眼含水地看着宋睿安。
左相见两人含情脉脉的,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被忽视的感觉。
“哼,今日这一天老夫早就等不及了,这秦国,也该易主了吧!”
易主?
慕容潋微微一笑,想必没这么容易吧!这江山可是在沙场饮血的将士随着宋家打拼下来的,这么容易便改朝换代岂不是太对不起逝去的灵魂了?
“左相,我皇家待你不薄,然而你偏偏要朝着刀口上撞!”
宋睿安心中气结,身为当朝陛下,怎么不知道这个左相从先帝那里获得了多少好处,如今竟然恩将仇报!
“哼,宋睿安,你别和我提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既然西衡国已经和秦国联通,老夫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你怎么知道西衡就一定对秦国马首是瞻呢,你让这些将士们置于何地,难道我秦国的将士,还用得着沾他们西衡的光吗?”
左相字字珠玑,没几句话便使站在一旁拿着冰刃的将士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对,我们秦国肥水不流外人田!”
“谁知道西衡国的皇子抱着什么心对我们!”
“我觉得左相说得对!”
周围的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
虽然西衡与秦国乃交好,但方才经左相这么一洗脑,谁都不想让这秦国的地土与外人分享。
慕容潋深知这些人是左相的人,如果现在在他们耳边说什么,他们定会当成耳旁风,所以还不如速战速决。
“那就等着看看,你们若逼上来,我城楼之下的十万大军可不是吃闲饭的。”
慕容潋薄唇轻启,一字一句的话灌入周围将士的耳朵。
十万大军?这……他们来的时候并未看见城楼下有军队啊!
“慕容潋,你休要和老夫耍什么花招!”
“呵呵,花招?你现在还改和本宫提这两个字,是本宫见招拆招罢了,皇帝的病情是真是假你们自己心里也有数,既然一切并非是你们自己所认为的那般,城楼底下又怎么不可能会出现十万大军呢?”
慕容潋神色极其淡定,而宋睿安也明白了自家妻子是何意,也变得胸有成竹起来。
“而且,就算我和皇帝没了,那这君位也轮不到你来做,宋家有这么多的兄弟,哪能轮的上你一个外人呢,更何况,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如果得不到,你就算坐上了皇位,就能保证你一生高枕无忧吗?”
慕容潋渐渐逼近左相,神色一凛,大义凛然的样子不禁使左相的身子微微发抖。
虽然不知道柏杰为何会不按自己的计划行事,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好赌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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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左相现在也没了底气,方才胸有成竹的样子悉数消失不见。
“你现在大可一剑杀了本宫,但就城楼下的将士是否同意,我宋家的弟兄是否同意了!”
周围一片死寂,宋睿安的手心已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但知道妻子是何意,也不敢上前去打扰。
左相现下已经方寸大乱,看着自己身后的人如同木头一般呆呆的,这下彻底没了底气。
“现在,识相的立刻丢下自己手里的兵器跟随本宫,如果真的作茧自缚,那便悉听尊便了。”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最终传来的还是稀里哗啦将兵器放在地上的声音。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没了将士们的支持,左相变没了主心骨。
“你们……你们……!”左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你们真的愿意当别人的阶下囚吗!”
“你才是阶下囚!”宋睿安皱眉道:“这些将士想必都是骁勇善战的,朕自然可以把他们收入囊中,至于你……来人,把左相给我押进大牢!”
宋睿安一声令下,身边立刻有人动手。
这样慌乱的时候结束得很是干脆利落,房内的慕容潋也是松了口气,将头靠在宋睿安的肩膀上。
刚才,真的是吓到她了。
“你方才怎的这么傻,如果左相真的给你一剑杀了呢?”
“就算臣妾没了,命也是秦国的,也是陛下的,终归是死而无憾了,而且那时候臣妾已经断定,左相定不会伤我,所以……臣妾最终还是赌赢了!”
双眸中透漏着刚毅的神色,灿若星辰的双眸直视着宋睿安,“陛下只要凡事相信臣妾就好,至于其他的,我相信陛下会帮助臣妾完成的。”
两个人互相依偎,而这时宋睿安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潋儿打算怎么处置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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