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是慧贵妃的母家,在朝堂上一直偏向着太子,皇帝想将楚灵尘赐给太子表弟,看他们为了一个女人互生嫌隙的场面,一定很有趣。
可惜了,这么好的盘算,就这么落空了,这个楚大小姐,难怪能讨太子的欢心,同样的能言善辩,狡诈如狐!
但如此一来,皇帝也有点下不来台。
此刻,有太监在外禀报:“皇上,刘妃娘娘求见。”
皇帝立马顺着台阶下:“让她进来吧。”
刘妃扭着腰肢走进来,到了楚灵尘身侧,先冲皇帝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皇上。”
“爱妃请起。”皇帝面色缓和了些。
刘妃眸色一转,看向了楚灵尘:“楚大小姐,真是久仰大名啊。”
楚灵尘并不认识后宫的妃嫔,闻言依着规矩行了礼道:“刘妃娘娘万安。”
害了她的弟弟竟还这般理直气壮!刘妃眼中阴晦,她朝旁边的宫女招了招手:“快,将本宫特意给皇上熬的百合莲子羹端来。”
宫女捧了上来,刘妃接过,一边绕过楚灵尘一边往前走:“皇上,这百合莲子羹,清心降火,啊!”
刘妃一声尖叫,整个人像是被绊了一下摔到在地,装百合莲子羹的碗碎裂开来,羹洒了一地,刘妃的手被碎片划伤,血流了出来。
楚灵尘本要去扶,被刘妃的宫女扯开,刘妃哀哀切切地哭着:“皇上,皇上……”
皇上一脸心疼地下来,捧着刘妃的手:“爱妃没事吧,来人,快传太医!”
“皇上!”刘妃梨花带雨地唤了声,纤纤玉指指着楚灵尘,“是她,是她绊倒了臣妾!”
楚灵尘啼笑皆非:“娘娘怎能颠倒黑白,臣女站在这连动都没动,如何绊倒您?”
“不是你绊的,难不成是我自己绊倒了自己?”刘妃扯着皇帝的袖子,“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刘妃的宫女纷纷为刘妃作证。
“皇上,奴婢看见了,就是楚大小姐绊倒的娘娘。”
“皇上,奴婢也看见了,奴婢愿拿性命担保,请皇上严惩楚大小姐!”
可这一边倒的证词,皇帝竟然信了,或者说,皇帝早就看楚灵尘不顺眼,想借机惩罚她罢了。
“来人,楚大小姐对爱妃不敬,拉去罪奴所,禁闭一天!”皇帝挥手叫来太监。
楚灵尘自嘲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这是帝王家,君要臣死,臣也不得不死!
关雎宫。
云亦辞站在窗边,眼中一片阴霾,高展还在低声回禀:“大小姐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但之后,以不敬娘娘的罪名,关进了罪奴所。”
‘咔嚓’一声,手里的茶杯被捏碎,有鲜血顺着手心流出,高展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云亦辞笑容嘲讽,父皇,他当真是半点父子情分都不顾了么?
禁闭一天,看上去是手下留情了,但一个高门贵女被关进罪奴所,传出去,身上只怕又多了一道污名。
好在楚灵尘压根就不
在意这些,只当换个地方睡觉就是了。
楚灵尘被带出了两仪殿,宫里的老嬷嬷早等在外头,有几个堵上来,想押住她,楚灵尘一甩袖子,视线冷冷扫过她们:“不用了,我自己走!”
那眸中寒芒闪过,竟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老嬷嬷不知何故心头一颤,故作淡定道:“那就快走,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罪人所,顾名思义,是关押犯罪妃嫔和宫女的地方,一排宫室连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楚灵尘的身份不同于其他,竟给她单独安培排了一间屋子。
清清静静的,挺好。
楚灵尘低垂着眸子,在殿内独自踱着步子,口里默背着医书,也不知多了多久,她饿得有些前胸贴后背,宫里的人估计也不会那么好心给她送吃食来。
楚灵尘无奈地叹了口气,靠墙坐下,打算静坐一晚,耳边突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楚灵尘警觉起身,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扣得死死的花窗,在这时突然被人一把推开,露出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
“灵尘。”
“殿下?”楚灵尘略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孤不放心,来看看你。”云亦辞姿态潇洒地翻窗进来,轻轻落地,手里还提着一个攒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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