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想向你要两个人。”梅三娘注视着胡炔的反应。
“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开口?”胡炔似笑非笑把着梅三娘的手,没有提前答应的意思。
梅三娘抽回了手,淡淡笑道:“两个舞姬,只怕夫君舍不得。”
“你想要方若婳和美度娘?”胡炔正色看着梅三娘,有些犯难的样子。
这些日子常听梅三娘叫美度娘和方若婳陪侍,却没想到梅三娘会直接向他要人。他这些日子为了秋安国使者的事,也没有太多功夫呆在府里,所以才让三弟方志鹊钻了空子胡作非为。
见胡炔清俊的脸带起犹豫,梅三娘浅浅笑了:“夫君果然舍不得,我原想把她们要在身边,这样三弟要来闹事,也不得不收敛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胡炔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也罢,就依了你!”
梅三娘起身盈盈一礼:“多谢夫君!”
使馆里,一轮秋月,俞白羽很想去找一个人,却被白泽拦住了:“王子,别忘了你有伤在身。”
俞白羽这才想起自己的“伤”,只得回到屋内,一脸的愠色,几次打开一幅画,又几次卷上,终于拍案叫道:“白泽,我恨不能把萧青杀了!”
白泽有些疑惑不解:“王子何必人如此冲动?”
“你不明白!”俞白羽在屋里走来走去,一脸的气愤,“我堂堂秋安国三王子,反而不如一个琴师自由!”
白泽敛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王子只需耐心等待,只要得到画上之人,萧青对王子来说,有益无害。”
“你说得对!”俞白羽停下脚步,突然问道:“药师可接近目标了?”
“王子放心,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
“啪”地一声,黄瑰的手打在了萧公子脸上。
萧公子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来,一脸的怒气:“你疯了!”
黄瑰愣愣地站起身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如何会打人,只觉手心一片热辣:她确实大人了!
“我……我……”见他生气的样子,她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解释。萧公子眼睛看不见,却凭耳力捉准她的手,她的手果然在颤抖,他的怒气稍稍降下,轻抚着她纤纤五指,慢慢笑道:“力气不小。黄瑰,你是不是厌烦了我?”
“我没有!”黄瑰抽回手,蹙了蹙眉,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
“黄瑰,没事的。”萧公子搂住她,试图安慰她,“定是为我操心太甚,你不用担心,你给我找了这么多大夫,总有一个能医好我的眼睛,就算医不好也没什么关系,你做我的眼睛就是了。”
“不!”黄瑰握住了他的手,“我一定要医好你的眼睛。你是最出色的剑客,怎能眼睛看不见?”
萧公子突然有些不解她的执着,摇着她的肩问:“黄瑰,你这是怎么了?”
黄瑰慢慢站起身来,感觉每次移动脚步都有千钧之重,“我没事。”她恍惚一笑,转身出去,一片红叶从她身上飘落。
萧公子耳朵一动,伸手接住了悠悠飘落的叶子。是一片干枯的枫叶,带着黄瑰的体温,叶中清凉味道却还是透了出来。他突然想起黄瑰翩然的舞,许久不见黄瑰红裙翩跹的样子了。
红叶飘落,凄美动人,似三年前他离开的时候,她最后的舞。“黄瑰,你变了。”他这样与她告别。很久以后,黄瑰想起他这句话,才发觉当初的话里遗落了太多,太多。
“小莲,不许笑了。”黄瑰后悔昨日让小莲进去照顾他,但是若不让小莲,她自己去恐怕又要发生那样的事。
“姐姐,你不知道,当我看到他脸上的红印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
小莲从未见过那样的萧公子,说起来有些忘乎所以,待想到当时的情景,又有些酸涩的感觉。
黄瑰在秀香楼是出了名的冷艳,有时看似放荡不羁,却不像紫衣那样随便,客人违背黄瑰的意愿时,常常会闹得一脸尴尬。看来萧公子在这方面,也不是什么例外。然而前些日子他动手动脚的,也不见黄瑰怎么样,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有伤在身?
小莲疑惑地看着黄瑰。前日娇蔷和曲招来小筑看望,带来了一个药师,说是什么琴魔介绍的,可能医好萧公子的眼睛。那个药师是个怪人,不给萧公子看病,却先盯着黄瑰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要求什么昂贵的药费,而要黄瑰亲自为他碾药。
见黄瑰又拿起了药碾子,小莲上去说:“姐姐,你何必按那个臭药师说的做,碾药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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