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没有听到他的笛声了?
恍恍惚惚地睡去,一个月后她知道了自己又有了身孕,笑容格外凄凉。
梅三娘没有问她是谁的,而让她住进了城南那个寂静的的山庄里,在那里等待燕燕的出生。
而燕燕的父亲,上官慎,却在她搬出相府的时候,收到家乡的来信,他的父母双双离世,他急于离开相府,根本来不及与她告辞。
“风越国国北边是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最好赛马了;南边和东楚差不多,多山川,山川气势各异,也不乏广袤平原。最南边三月天的油菜花,真是漂亮啊!那简直就是花海,美如天堂;东面临海,盛产鱼盐,海水春夏秋冬各具情趣。临海的女子多高大、肤白齿皓、热情豁达……”一个生活在临海富商家的女子这样谈起自己的国家。
诚然,风越国国多盐鱼,少粮食,因此商贾在风越国国极有用武之地。去年大雪,北面畜牧业减产,风越国国粮食更加紧缺,商贾囤积居奇者不在少数,被盗贼杀死的却是风越国王都最大的粮商。
失去了这个大粮商,王都的粮价疯涨,粮官根本控制不了场面,只有向朝廷求助。肴王因上次北江遇仙之事,渐渐荒疏朝政,将此事交予胡炔处置。
胡炔请求国库放粮,大斗借出公粮,不收任何利息,丰收之时,百姓只需如数归还即可,如此百姓欣喜若狂,对朝廷感恩戴德。各地官员纷纷上书,肴王听到百姓的声音,脸上笑意渐浓:“多亏了贤相!”胡炔唯唯谦恭:“吾王圣德!导岂敢鞠躬?”
散朝的时候,一门客前来禀报:“诸葛先生和姬姑娘回来了!”胡炔听了,整个人都怔住了。门客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了一遍:“诸葛先生和姬姑娘回来了!”
胡炔看了这门客一眼,面色如常地登上马车,“知道了。回吧!”
她终于回来了?
是上官慎找到了她,将她带回的吗?
桃树的绿叶间,已结出各式各样的桃子,有的鲜艳诱人,有的形状古怪,有的为蛀虫所嗜……
梅三娘脸上带着淡笑,唤来婢女:“将这桃子都摘了吧!”
方若婳回府,不再住梨花院,又回到了梅三娘的房里。胡炔来梅三娘这里看过,却什么也没说。上官慎已将一切告诉他。
晚间与方若婳对坐,梅三娘见方若婳一言不发,心深深纠痛。方若婳不听劝告,终于尝到了苦果,她却什么也帮不了了。
胡炔给方若婳的痛,她始终看得那么清楚。她看见方若婳未愈的伤口,却不敢触及,这样的无奈!
那一夜的逼迫,她并未真正触及禁忌,她是想告诉方若婳,失去了男人的感情,她们可以用别的来弥补伤痕。方若婳这次回来,是接受了吗?
“若婳,来,陪我喝酒。”梅三娘给方若婳斟了一杯酒。
方若婳接过酒杯:“好!不醉不罢休!”
梅三娘点头,和她一杯杯地喝,很快便有了醉意。
“若婳,你能回来,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梅三娘低唤,方若婳面无表情……
“若婳,来,陪我喝酒。”梅三娘给方若婳斟了一杯酒。
方若婳接过酒杯:“好!不醉不罢休!”
梅三娘点头,和她一杯杯地喝,很快便有了醉意。
“若婳,你能回来,知道我有多么高兴吗?”梅三娘低唤,方若婳面无表情……
“夫人,你不怪我吗?”
梅三娘柔声说道:“怎么会怪你?”
“我喜欢的是他。”方若婳看着梅三娘妖娆的脸。
夜灯下的梅三娘,身形娇小,如同邪魅:“你能与我共饮,我很高兴?”
……
胡炔依旧住在清远堂里,每夜依旧吹笛等待,方若婳却再也没有出想过,不是因为搬离梨花院的缘故,得他的默许,她可以随意进出府院;不是因为伺候梅三娘的缘故,梅三娘从未干涉他的事。
方若婳恨他,他心里明白。她怀了他的骨肉,他却瞒着她,还想把她送给肴王。如今她回来了,她和他的骨血却永远失去了,他有什么理由请求她原谅?
胡炔望着幽深的夜空,长叹一声。
她终究不是能陪他到最后的人!
她答应过任何时候都相信他,这一次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然而,她又为什么回来呢?
夏夜的夫逸园里,无眠的徘徊最是孤寂。
春柳躲在假山后面,身后还多这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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