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琦也不知为何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一个客人,从前从来不会,也许是被任高翰的气质所吸引,让人莫名的信任。
“那不知姑娘在宣红楼可受什么委屈?”
“公子说笑了,姿琦本是卖笑之人,还谈什么委屈。”
“那姑娘可想离开这儿?”
“谢公子关心,姿琦离开这儿又能去哪儿呢?嫁人吗?在这种地方呆过的女子,谁会真心相待?即使真遇到真心之人,我又怎忍他承受流言蜚语!”
“姿琦姑娘,真心之人不是应该真心相待不计较这些吗?”
“公子,我也曾遇到口口声声称真心相待之人,真要嫁与他,他又言长辈只同意给个小妾的名份。其实姿琦心里明白,他是可以接受我,可是接受不了我的全部连同我的过去。”
任高翰有些明白了:“姿琦姑娘,打算就在此渡过一生吗?”
“公子说笑了,即使姿琦想在此渡过一生,那也没有那个资本,姿琦迟早有年老色衰的一天,现在只想有一天可以自己赎了身,找一清静之地聊度余生。”
任高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把世事看得如此透彻,风淡云清的谈着她曾经的过往,那一道爱情的伤也许在心底结痂愈合,现在剥开也许没有从前那么痛了,才会如此淡然的面对。
“姿琦姑娘会有那一天的,在下任高翰,姑娘如在这宣红楼遇到不顺,尽可找我,任某定全力以赴。”
“姿琦谢过任公子,姿琦见公子并非泛泛之辈,冒昧一问为何这时来这宣红楼?”
任高翰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女子超强的洞察力,便也不隐瞒:“在下,遇到一些不顺,出来透透气而已!”
“任公子,姿琦不知公子所遇何事?”
“俗事而已。”
姿琦微微一笑,知道是任高翰不愿说,那也不强问,男人无非就事业与爱情,看他定不是事业不顺。
“任公子,爱若无求最自由。”
任高翰重复了一遍姿琦的话:爱若无求最自由。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对姿琦一抱拳:“任某谢姿琦姑娘提醒。”便转身离开了姿琦的房间。一下楼,又惹得满堂的姑娘侧目。
任高翰出宣红楼,信步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一路回忆着从认识若婳到现在时间虽不长可印在心里那么难以磨灭,试想如果若婳不再在他的生命里出现,那自己的生活能回到以前那样吗?有些不敢去想了,人最怕的就是习惯,可他真的已经习惯了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子。
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环视七周才知不知不觉来到他们算卦的地方,只是铁嘴神算徐道长却不在,问了一下旁边摆滩的:“小哥,那个铁嘴神算今天没有出来吗?”
“公子要算卦?那个徐道长啊,他都好多天没出来了。”
“哦?有很久了吗?”
“也不是很久啊,我想一下啊,最后一天出来,是给个姑娘和两个公子算卦。”
“你怎么记得如此清楚?”
“我天天都在这儿摆滩,那天还有点儿奇怪,算完后三个人在这儿逢人臼徐道长灵不灵,这可是稀罕事,谁都知道徐道长灵着呢。”
“哦,谢谢这位小哥。”任高翰像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便也没有细想。
走着见一个老者卖糖葫芦,想起若婳那天逛夜市吃糖葫芦,一个劲的说比她们那儿的好吃,便走过去买了一串咬了一口,甜甜的酸酸的,如他此时的心情一样,忆起若婳吃糖葫芦的样子,笑得那么甜如孩子般天真,现在呢?是不是会依在别人怀里如依在他怀里一样唱着歌,糖葫芦真的好酸,还有点儿涩。
“娘,我要吃糖葫芦。”
“糖葫芦吃多了牙会长虫子的。”
“我要嘛,你看那个叔叔他也在吃。”
寻声望去,一个小孩子缠着他妈妈要糖葫芦吃,还用手指着他,有一些尴尬。
那个母亲无奈,只得走近买了一串给他的孩子,经过任高翰时嘴里嘀咕了一句:“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吃糖葫芦。”
任高翰有些不好意思,便把没吃完的糖葫芦丢到地上,那个卖糖葫芦的老者一下子急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把我的糖葫芦丢到地上?不喜欢吃就不要买了,我们做一串糖葫芦可不容易。”说着生气的看着任高翰。
“我付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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