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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还能怎样

“近日我打算再沿汴渠走一趟,有几个地方要再测算一番……喂!你干什么?!”

梁丘一声大吼,唬得方若婳手里的东西差点落地。其实方若婳不过是看见旁边一柄尺子不像尺子,钩子不像钩子的玩意儿,一时好奇,拿起来看看而已。

“若婳,”闵博延轻声道,“别动梁丘先生的东西。”

方若婳冲他笑笑,连忙放下,又道:“对不住,是我孟浪了。”

闵博延见方若婳如此,悄悄伸过手来握一下,表示赞许。

梁丘大概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有些尴尬地清清喉咙,这才继续说下去。

回东宫的路上,闵博延轻声道:“那梁丘先生的性子是这样的……我的帐他也时常不买。”

方若婳笑道:“有才能的人有些是这样的。”

闵博延苦笑,“总不免恃才傲物。”

方若婳想了想,“倒也不是。只不过他们太专心,世俗礼仪就顾不上了。”

闵博延将方若婳的手举到唇边,吻了一下,道:“你能不计较,那就最好了。”

方若婳心想,从前方若婳大学里比梁丘脾气更怪的教授也有的是呢。

“刚才我拿的东西是什么?”方若婳问。

“那是梁丘先生自己做的尺规,我也不知是怎样用的。”

“梁丘先生……”方若婳在记忆里思索了好一会儿,“他叫什么?”

“单名一个沣字。”

“梁丘沣、梁丘沣……他有什么别号没有?”

闵博延想了想,“没听说。怎么?”

“我在想,他这般才能,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闵博延笑,“梁丘先生从前不是深居简出,就是沿着河渠到处跑,你哪里会知道?”

不,方若婳是在想,这位惊才绝艳,亲手设计了大运河的水利大师,为什么会在历史上默默无闻呢?

但方若婳不能解释,只得笑笑。

闵博延大约是兴奋过了,有些疲乏,合上眼睛靠向车厢。“若婳,等这一条渠修成,不知可省下多少脚力。你没见过,每年贡赋北运,都有人活活累死啊……”

方若婳胸口猛地一震,直起身子,怔怔地望着他。

“你是为了这才……可是,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也许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脚夫不至于累死。”

闵博延摇摇头,睁开眼睛,目光却是直视着车帘,仿佛一直望向极远的、寻常人无法到达的地方。

“当然也有些别的办法,但治标不治本啊。凡事皆有利有弊,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一劳而永逸。若婳,”他笑看方若婳,“说来这还是你的主意。将来史家书一笔,‘方氏进言’,后世不知多少人感激你。”

后世怎么会有人感激?方若婳心里想。

人人都道他荒淫,为了玩乐一场,就劳动百万百姓开掘一条运河,流了多少汗,流了多少血。人人都恨他,恨到会说,监工的人以吃婴儿为乐,吃掉多少孩子。

可是,为什么方若婳所见到的他,会对方若婳叹息,若不开河,更要劳动多少人?是方若婳错了,还是历史错了?总该有什么原因。

不管为了什么,他总不是心血来潮。那运河,分明也是一点点设计出来的。看梁丘肤色如黑炭一样,不知道在河道上跑了多少来回,也不知闵博延如何招募到他。看他们谈水源、谈河道、谈地势、谈泥沙、谈河堤规制……样样都要考虑。分明也有可行性报告,也有研发过程,也有优化……有一切工程该有的步骤。

这一切的辛劳,后世也不会有人提起。

仿佛那一条河的构思,从天而降。

闵博延又合了眼,随着车子的颠簸,似真的睡去了。

方若婳靠在他的肩头,心里来来回回,不知有多少谜题。方若婳曾经以为方若婳爱上博延帝,是一件非常没立场的事,只因他执着的感情令方若婳无法抵挡。方若婳曾好几次听他说起他的理想,将信将疑,总觉得一半像是玩笑。而此刻,方若婳真正地动摇。

从侧面望去,睡着了的他别有一番安详神态,眼帘静静地垂覆,遮住了那双炯炯的眼眸。他总是从容地侃侃而谈,说他将会如何如何……方若婳忽然开始相信,那是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可是,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又会有后来的博延帝?方若婳不明白。

方若婳也慢慢地合上眼睛。

方若婳会陪他走下去,所以终有一天方若婳会明白。但,其实方若婳又希望方若婳永远都不要明白。

若方若婳只是看客,必定觉得如今朝中好戏连台。

贾建中还在路上,尚书左丞顾纲又出来替废太子说话。他说得更加直截了当,直指闵星渊教导无方。他说闵彬郁的才华非比平常,只是性情平常,如果用有德之士辅佐,他就是一个有德之君,只不过从前都是一帮弦歌鹰犬之徒在他身边,才弄得他变成今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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