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武年少成名,在当年的纯阳宗独树一帜,二十岁出头便已被当时身为师父的宗主,钦定为未来接班人。
而后这些年,带领纯阳宗步步成长,已是二流宗门中执牛耳者。
玄真道人,齐云山玄清观横空出世,数十年时间,以道门奥义广收徒,纳贤良,玄清观大有和那些有名的道门名山仙观齐名的势头;玄真道人的大名也传遍天下,无人不知。
钟万松深居简出,长居万松谷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走江湖,行侠仗义。医术超群,救人无数,活神仙的大名四方皆知。
七拒北阳王朝而不出,轻名利,重修身,几十年前便已誉满天下。
三人中任何一人,名声都足够响亮,实力超群。
韩士卿曾想过若是三人执意出手,他也来者不拒;如今,三人有意淡化已经是瓮中之鳖的雷山之间的关系,用不着再费一番波折和此三人纠缠,韩士卿求之不得。
三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遇到了和韩士卿同样的难题。
雷山抱定必死之心,软硬不吃,三人就算是有天大神通,灿若莲花的口舌,又如何撬开他的嘴?
“罢了。”自始至终都不太上心的钟万松木然抬头,望向飞燕湖方向。“雷山此人已是必死之心,强求又有何用?三十年过去,人非物是,该放下的,何必还要执着。”
不管是魏元武还是长堤上的玄真道人,皆是沉默以对,或许玉海楼那天晚上的夜谈已经有了足够的共识,此番追寻至此,也算是了却了心愿,雷山将死,也无挂念了。
早已经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韩士卿,还是意外于此三人竟然真的愿意就此无疾而终,多年心愿也一朝释然。
他有点不信,不信这三人真能放得下。
“当真就此江湖路远,不愿再提当年之事?”韩士卿又确认了一次。
这次说话的是玄真道人,他轻声道:“那夜的逝水河上,贫道亲眼所见,那青木蛟对李贤那个年轻人恭敬至极,虚心求教。当时,韩士卿你也在旁边,亲眼所见,不知你有何感想?贫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跟踪你二人。想必,这修行两千年的青木蛟,似乎已经和那个叫李贤的年轻人建立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联系。莫说,我们三个已经是花甲之年,三十年所求一无所获;就算是北阳王朝百年之大计,怕也是镜中花水中之月;岂能让那青木蛟说出青木山下落,既如此,再在此事上纠缠,还有何用处?青木蛟修行两千年而不可得,我们三人继续强求,会有结果?”
魏元武跟着叹了一声:“道兄,所言不差。”
此三人是一唱一和的演戏,还是良心的说出肺腑之言,韩士卿都不在乎。一群已经绝望的凡夫俗子,还想成仙得道,可笑。
“既如此,请便。”韩士卿不再多说一言。
“师父,前辈。”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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