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谁?”祁清安一头雾水。今日是怎么了?都喜欢往祁府跑。陆为霜没来的及回答,只一味拉着她跑。在祁府她竟认的比祁清安都熟识,出了玉溆阁就顺着紫藤廊往东边韶光庭去。
这韶光庭本来是废旧的园子,后来祁承恭搬来后深觉废园阴晦不详,就命人重新修葺了出来以做会客游赏之用,后来还是杨大娘子题“韶光”二字,以喻青年时韶华如春光明媚,令人怀念。
今日天气晴好,韶光庭内春色融融,各色时花次第渐开,迎春和结香花或郁郁丛生或点点傍柳,玉兰同丁香各自争奇斗妍,一片暖香笼罩竟让人心驰神动。内庭中央凝玉潭水色潋滟,潭旁有一榭未作名,只挂了一副极普通的匾额,上书“四时宜物”四个大字。榭内却已坐了数人,正推杯换盏好不快哉。
祁清安望着这一群纨绔实在惊讶,这不是陆家和祁家的小聚么,为啥谢昭冯默同言殊都在?!看到言殊,祁清安又想到那日偶遇,不免心下有些乱,她理了理衣衫上去同在座一一见礼。
“祁家妹妹好。”谢朴光依旧和蔼,冯默还是略微点了点头,唯独言殊面对清安今日衣着眸光一闪,继而笑意温柔道:“我带了好酒,快来尝尝。”
“好你个谢朴光!这‘醉知秋’也不给我留一点儿,我才去了多会儿功夫你就喝了这许多!”陆为霜抬腿一个箭步便跃上了亭子,从喝的正欢的谢朴光手中抢过粗陶酒壶在耳边晃了晃,不无惋惜道:“这下可好,可真没了!”
谢朴光望了一眼身旁的冯默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冤枉!我只喝了一点,非瞻兄一共就带了三瓶来,我们三人分喝了一瓶,特特给你同祁家妹妹各留了一份!”
“喏。”一旁本来默不作声的冯默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瓶封好的‘醉知秋’递予她。一旁言非瞻也将怀里的递给祁清安。
陆为霜接过酒壶喜笑颜开:“这还差不多!”祁清安再三道谢也接了过来。
谢朴光摇摇头讪笑,她们是没看见方才冯默和言殊二人一人揣了一壶酒小心翼翼的样子,可怜他一人独赏春光啊……
“怎么又不见从郁?”陆为霜一屁股坐在冯默身旁开始品酒香,冯默轻轻为她理了理压皱的衣摆,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模样。
谢朴光笑道:“他?去找恬妹妹玩儿了。”
“恬安?”祁清安心中一惊,恬安年纪太小少不更事,随外男嬉耍本就不妥,更何况还是和冯从郁这个家伙,万一……
冯从鄣看出祁清安内心担忧,他面无表情的倒了杯酒:“放心,走之前我特地关照他了。”
关照?祁清安瞪大了眼睛。
谢朴光笑眯眯道:“既然从鄣兄都说关照了,清妹妹你大可安心。”
祁清安一阵恶寒,想来也是,在座的谁“关照”冯从郁都没有冯从鄣来的有用。祁清安面上讪笑:“言重了,言重,哈哈哈……”
冯从鄣并不介意,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家弟弟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以免放出来为祸人间。只是前几次看他被那三只敖犬困得实在苦,才肯让他出来透透气。方才他说的关照便是若冯从郁此行再惹事,冯从鄣不介意将他的卧房搬去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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