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都没想到,还有人注视着这一切。在看台高处上还搭着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暖棚,外围看不出和一般官帐有什么不同,只是里面的人,贵重的可怕。
皇帝朝身边带着面具的人道“皇儿你看,这女子入你麾下可还使得?”
那人摇头:“好则好矣,然聪明太过,终究自损。”
皇帝听完,点头笑而不语。
戴面具的男子将眼神漫向远处,不由又说道:“若是如堂兄还在……”
“殿下。”身旁总管德安打断了他的话语,用眼神示意那人不可再言,一边又为茶盏续上热水:“您的茶凉了,要不老奴为您换一杯?”
“无妨。”皇帝知道总管是何意,笑着道:“我也许久没有听过燕司业的消息了。”
那男子点头谢过德安,尔后才道:“这些年,怕是没人敢在父皇面前提如堂兄的名讳。”
“毕竟谋逆大罪,皇儿可要体谅满朝文武谨慎之心啊。”皇帝依旧不见怒色,调侃道:“不过皇儿倒是猜错了,有一个人提过,还请求我将燕司业官复原职。”
“哦?父皇还有此等忠臣在侧?”那人不逊的话语听得一旁的德安后背一阵冷汗,可那人却丝毫不在意似的。
皇帝也一反常态并不恼怒,他点了点头:“那人你也认识,言非瞻。”
“原来是他。”那人笑了。
“之前南境告急,燕如堂本是用兵好手,言非瞻不知从何处听了来他的事情,冒死请谏要他领兵出征,被朕驳回了。”
“有趣。”那人笑笑。
“的确。”
自然,祁清安是不可能听到台上二人的谈话,她现在正蹲在角落里思考怎样才能将身旁喋喋不休的太子詹事家小儿子兵不血刃的灭了口,她好清净清净。
“清安你也太不仗义了,有这么好的法子居然藏着掖着!”
祁清安翻了个白眼,这种不入流的计谋只能铤而走险用一次,我不藏着掖着难道还到处宣扬?
“如今你是好过了可以去当陛下的近侍,我就惨了,还得回去同二花相亲!”
祁清安又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你明明就是同二花相亲的途中顺手来参个选,兄弟你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
小公子最后泪眼朦胧道:“我爹说了若我此番不能中选就让我收拾行李去二花家入赘,也省的浪费家里粮食……”
“令尊真的是个爱惜粮食的大善人啊……”祁清安不由得赞叹。
“喂!”小公子分外光火:“再这样咱们兄弟就恩断义绝!”
“别啊别啊……”祁清安挠头,要是这小子和自己恩断义绝了,以后逃训谁给自己打掩护……
一旁看台上,那蒙面“女子”看着这一切眉间微蹙,语气带着沉思:“我觉得,她并不十分着急我不见了这回事。”
谢朴光自然知道“女子”说的什么事,忙打哈哈:“怎么会,你是没见那几日她将自己关在房里,要不是陆家看的严,她非带着祓濯去剿了方圆十里的水匪不可!她哪不着急啦?她明明着急的很!”
“是么?”“女子”语气缓和了许多。
谢朴光一拍扇子:“诶我说,你和她统共才没见几次面,怎么就念念不忘的?”
那“女子”笑道:“我要说一见钟情,你信吗?”
“不信。”谢朴光摇摇头笑道:“你当是戏文,还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用扇指了指场上的女子:“你当她是深闺人不识的少女,可要我说还是长个心眼的好,此女若入歧途,你我必定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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