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柔见他手里捧的玩意,又是只身一人,不免觉得稀奇:“皇兄端着兰花儿是要去哪啊?”
幽寂眼光一落,寥寥应付几句:“这花病了,本宫打算送去兰圃,找人好好料理。”
幽柔道:“这点小事让奴才们去做就是了,怎还要劳驾皇兄亲自送去?”
“心爱之物岂能假手他人?”幽寂有意看去一旁,口气里有些清冷讽意,“他们毕竟不如自己这般爱惜,又谁知会不会私下没安好心?”
这话说得极有内涵,令幽柔听着刺辣,似是影射自己,她正想低眸揣摩,幽寂却已不再逗留,像一阵冷风轻从肩头刮走。
幽柔自讨没趣也是郁闷,她到底是个明白人,自从幽欣惹出那祸事,她曾在殿上帮着说话,暗中踩了幽梦两脚,皇兄心里便记下了。如今幽梦搬去了宫外,倒像是被她们逼走的一样,皇兄自然也就更没好脸色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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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颍川公主也是个好事的妖精,真亏她还有个心机叵测的好母亲。”谷雨亲历过凤藻宫的审问,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公主,这场陷害你的阴谋,敏妃母女一定有参与,绝不止是表面看到的,她们只在大殿上帮腔诋毁你几句那么简单!”
幽梦心里自然是有数的,眼下后宫里除了皇后,也就剩下敏妃能和她的母妃过两招了。
“那禁足一月可不是便宜她们了?”立夏愤懑道,“她们也该和荣贵嫔母女一样打入冷宫才是!”
“饭要一口一口吃,绊脚石要一颗一颗地踢走。”
丫头们怨声怨语的,骤然听得主子她这冷笑一句,她们纷纷闭口看向幽梦,见她面色阴暗,如在算计什么似地,沉定念道一个近与“伪善”同义的名字——
“姬,幽,柔。”
算起来,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吧?
这时谷雨想起来什么:“临走之时,咲妃娘娘倒是有几句话,托奴婢转达公主。”
这话顿引起幽梦警觉:“母妃说了什么?”
“娘娘说,公主在外不比宫中轻松,虽说自主了些,规矩还是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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