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如此重视礼教的一个人,怎能不忌讳男女授受不亲?”幽梦凝眉回望,“披风是他的贴身之物,不管是出于君臣还是师生的关心,都是不宜送出手的吧?”
兰莹道:“我劝你还是不要高兴太早了,现在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测,而他并没有给过你任何正面的回应,你也无法知道他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幽梦撅起嘴:“兰莹,你怎么非但不看好我、鼓励我,还一直在灭我志气、泼我冷水?你还是不是我朋友?”
兰莹委屈地躺倒,靠在枕上叹气:“你看你现在,为情痴,为情傻,沉迷感情不能自拔,连最简单的忠言逆耳都听不进去了。”
幽梦坏笑兮兮地猫过去,覆在兰莹身上挑起她的下巴邪魅道:“我知道了,你这是在嫉妒我。”
“我不是嫉妒你,我是好心提醒你。”兰莹郁郁转过脸去,“不要陷得太深,在一切都还未成定局之前,免得最后会失望,空欢喜一场。”
“不会的!”幽梦抿嘴笑得愈发自信,“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他对我不是没有感觉,他已经对我动心了……”
兰莹淡淡望她一眼,气若游丝:“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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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将近卯时二刻,睡过头的幽梦才匆匆赶至博闻书斋。她刚一坐下,旁席的兰莹放下书卷,趣笑:“美梦舍得醒了?”
“我哪有做梦啊?”幽梦嘟哝着翻书,突然想起什么,“哎,昨儿下学前太傅让我们每人论述一篇‘中庸之道’……”
“你没写吧?”兰莹翘着小嘴斜视她,意料之中,谁叫她昨晚为那件披风亢奋一宿,把这么重要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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