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讪讪笑道:“你知道我对写那些长篇大论的最头疼了。”
“放心,你那份我也替你写好了。”说着兰莹便从案头取了一份。
幽梦欣然接过,宠溺道:“就知道你最好了。”
梅自寒清楚幽梦腹中有几斤几两,所以兰莹故意将两份写得天差地别,自己那份深奥详尽,而幽梦那份则浅显粗略,免得被太傅一眼看出是枪手代笔。
幽梦在那埋头誊抄,兰莹瞅瞅门口,不乏焦急:“你得抄快点了,一会太傅来了,别被他看到了又得训你。”
“知道了知道了。”幽梦随口答着,手中笔速加快。
近三刻,兰莹透过门远远瞧见梅自寒登了廊阶,顿蜷手握拳压着嘴唇,有意提醒两声:“咳咳。”
恰在他踏入书斋门一刻,幽梦收完最后一笔,将书卷盖在兰莹的底稿纸上,而后正襟端坐。
梅自寒看她一眼,见她规规矩矩坐着是有些古怪,但也没说什么,淡然坐去位上:“昨天为师布置的课业都写好了吧?”
“好了。”兰莹回答着自觉起身,去幽梦那收了她的,再连同自己那份一并呈上,“太傅请阅。”
梅自寒先看了上面兰莹写的,确有许多真知灼见,他不禁颔首认可。翻至幽梦写的,那质量虽然高下立判,却也符合她的“文风”,可当他信手翻去第一页,竟见两页之间夹着小小一枚花笺,颇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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