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李老,你这是啥意思?”五贵拧起眉头,歪着脑袋望老爷子,打包票似地拍拍杜梨肩膀,“这位公子可是个正正经经的读书人,绝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儿,珠子来路当然没问题了!”
“可以这珠子的成色和雕工……我说实话公子别见气。”李老爷子牵强笑了笑,“这不像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能拿出来的手笔啊……”
杜梨知道自己这身穿着暴露了家底,以往遭多了白眼,倒也习以为常,便沉住气问:“那老先生您说,能拿得出这种东西的,该是什么样的人?”
“必然是大富大贵!”李老将珠子拈在拇指食指间,举高给他们看,“你们可别小看这小小的一颗珠子,这可是上等的紫磨金,本就世间罕见,又雕刻得这般精巧喜人,就这么一颗豆大的珠子,随便放到咱们祁氏的黄金楼里,那都是四五千两起手的交易!”
一听这话,五贵眼睛都直了,冲杜梨笑得合不拢嘴:“行啊兄弟,你这可是天大的宝贝啊!”
李老又道:“况且这珠子看起来不落单,应是缀在某件首饰上的陪衬,供得起它的,就算不是皇宫里那些居高位的主,也得是食邑万户之上的达官显贵!”
杜梨心悦诚服,点头轻道:“先生果然好眼力。”
李老心头一怔:“那这珠子……”
杜梨承认:“确是宫里来的。”
通往内厅的那扇紫檀木半圆隔断门后坐着一个男人,正捧一本账簿随手翻阅,听闻杜梨提到“宫里来的”,耳根敏锐一凛,顺势抬起头,隔着珠帘侧目朝他望去。
疑思渐浓,男子放下账簿起身,步伐轻缓,掀了珠帘走出,尚未引起外堂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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