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倚楼被骂得狗血淋头,心里对柳如是更加愤恨,这个老不死的把自己报成功过相抵,又肆意辱骂自己,太不把他当回事儿,总有一天他要报复回来。
不过眼下这件事要先对付过去,他立即派人去抓铺何劲,结果理所当然地扑了空。
他让人到处搜寻未果,问了自己的士兵也都说不知道。
那么大一个人,就凭空蒸发了?
迟些时候他得知特卫营的人下午匆匆撤离了。
尽管他很难将何劲同特卫营相救联系起来,不过凭直觉他感到一定是徐谦狗拿耗子!
他找来一名平日里喜欢溜须拍马的士兵,许以重酬,这人经不住诱惑,冒着被同伴打死的危险,向赵倚楼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去到伤兵营,果然发现有不少人伤口的处理方法不是烙焦,而是涂抹加包扎。
他虽然恨得直咬牙,却也不敢像乌有道那样直接扯去绷带,那样是要被自己人在背后唾弃的。
他想想,反正治好的也是自己的士兵,他左右不亏,而且这事要是换个角度来看反而对他有利:他只要和苏固说何劲烙他是徐谦指使的,那么这仇恨就拉得大了……
他来到苏固处,在门口碰到乌有道,简单地询问了病情。
乌有道说问题不大,主要是吓坏了。
他们一起走进屋内,他见苏固躺在床上哎呦哎呦叫个不停,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
赵倚楼暗暗发笑,活该你拜上这样的师傅传授这样的技艺。
不过他脸色却是愁云惨淡,死了爹一样朝他行礼道:
“少将军恕罪,都怪在下约束下属不严,使少将军罹此大难,在下恨不能替少将军受苦......”
苏固有气无力道:
“滚,给我滚,你们赵家坞没有一个好人!”
赵倚楼哭丧着脸道:
“少将军你错怪我赵家坞了,在下已经调查清楚,此事全都是飞云堡徐谦指使的!”
苏固道:
“你当小道是傻子么,何劲是你的人,怎么会听徐谦的话!”
他已经打听清楚烙他那家伙的名字,抓住了要烙遍他全身!
赵倚楼编道:
“此事千真万确!
我已经调查过了,此事首先因何劲怕疼而起,想必当时正是少将军在给他治疗,他借口躲了出去,实则跑去徐谦那边跪求医治,可叹我赵家坞竟然出了这种软骨头!
那徐谦见状心生毒计,要他答应俟机残害少将军,否则不予治疗,何劲不分好坏答应下来,因此才有后面诸事发生!
若说前面这些在下带有些猜测,那么何劲伤了少将军之后,徐谦的特卫营立即夹带何劲逃出城去之事,则是徐谦图谋的铁证!”
苏固气得不顾疼痛坐了起来。
何劲无法找到之事他业已知道,没想到是徐谦到带了出去,他若不是怕有人指证于他,何必如此着急,他切齿骂道:
“小道不过因为他对师尊无力所以训斥了几句,没想到此人心胸如此狭窄,睚眦必报,这口恶气实难下咽,我定要柳堡主惩罚于他!”
乌有道因徐谦几次三番贬低他的医术,还当众质疑,对他也早有不满。
他觉得他就是恶劣的少年,做出暗中使坏之事也毫不稀奇,这次弄伤苏固又使他面临失宠的危险,他也巴不得徐谦受到惩处,可是他显然要冷静地多,说道:
“现在何劲不在,光是我们的片面之词很难说服柳堡主。”
赵倚楼冷笑道:
“片面之词?以少将军的身份地位,难道会去冤枉一个小堡之人,少将军说是就是,他柳如是何敢有质疑?”
乌有道和苏固听得连连点头。
苏固道:“那就劳烦师傅替我告知柳堡主,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哎呦……我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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