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小姑娘身旁,心中总会平静很多很多。
“凌哥哥,你又来了。”
小姑娘笑颜如花,从硕大的木屋中走了出来。
虽然屋子通体木质,但硕大而设备近乎完善,屋子中还有一颗硕大的桃树,桃树上硕果累累。
我摸了摸晃动的头部,不知为何,没次闻到桃花香都会给我极为短暂的记忆复苏,最直观的感觉就是那份伴随着的剧烈痛楚。
“凌哥哥,你头疼又发了吗?”
小姑娘把我的头抱在怀中,我手中的折扇滑落在地上,我也无心去捡起。
在她幼小的怀中总会有阵阵奇特的安稳,我身上的伤口似乎也愈合了,在这片刻间感觉尤为舒服。
我叹了口气,心中清楚自己不能贪念那份怀抱,毕竟组织付出这么多还制造这个硕大的木屋,说到底只是为了那个任务。
这个女孩身上,有着可以通往地府的设计图。
而需要什么材料,显然我们都不清楚。
从树上掉下接住她,到听闻家人将她放在树上躲避群狼,再到这么长时间的朝夕幕处,我都不曾见过,也未曾听闻她提及那张设计图。
但我却格外贪念那份能让心中平静的温存,虽然我和所有乞儿一样清楚,所有我们这样的人,都无异于怪物。
“凌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今天一如既往的带着她出去玩,我将小姑娘扛起,放在我的肩膀上坐着。
行人看到我,也不敢多问,我们这些死人堆爬出的孩子,都带着莫名的锋芒毕露,常人无法承受我们的气质,会因为未知名的刺痛而感受出痛楚。
但也不知为何,这小姑娘这么久和我待在一起,也没看到她有什么畏惧,或许是因为眼盲,亦或者,是因为她身上莫名的亲和力,能够接纳我这样的怪物。
“好。”
我笑容宠溺,从怀中摸出三个铜钱,然后递一个给小贩,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过剥开放在她娇嫩的手腕上。
这,便是为数不多的幸福。
我看了一眼远处的酒楼和妓院,再看了看身后不急不缓跟着我的监视者。
心中一阵冷笑,虽然他们都无法拦住我,哪怕只凭借我那几招蹩脚的剑术。
但纵然逃出了这里,也仍旧不知该去往何处。
我们这些人早已不知朝代,不知世事,洗脑最成功的,就只知道任务,渴求那份放逐。
但每次牢头跟我说完成这个任务就能自由时候我心中只会冷笑,那所谓的自由,不过是成为一个失去意识的试验品,用最大的剂量去试验人体的抗性。
试剂中存在怎样的病毒,纵然是我,也并不清楚。
“快,快跑啊。”
我有些疑惑,这里一向安定,又有这个组织的暗中操作,又怎会被入侵到如此地步。
无数人从空中落下,斩杀看到的一切事物。
“嗡。”
我将坐在肩上吃糖葫芦的小姑娘抱在怀中,跳动了很久,她手中的糖葫芦掉落在地上,她很懂事没有哭,却仍旧未能跳出那份包围,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奇怪人将手中的刀刃放在我的脖颈上,向我询问:
“小子,你可知醉客居在哪?”
醉客居?我眼中闪过片刻的锋芒,这正是组织的暗中势力之一,虽然我并不清楚具体方位,但却也知道应该如何联系。
“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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