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刻,郑二公子才深深感到血脉是多么的奇妙。
或许郑夫人是个为了感动自己到可以为郑家奉献到极其荒谬的地步的人,而身为她的儿子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崇宁郡王啊。
郑二公子嘴角咧出一丝苦笑。
他从未听说崇宁郡王跟京城的任何女子有所牵扯。纵使那袁家出身,在太后面前仗着养生之术尤为得宠的县主一个劲儿倒贴,郡王似乎也对其避之不及。
甚至曾经有一度郑二公子怀疑郡王有什么难言之隐。
毕竟郡王身虚体弱,一步三喘,不是生病,就是养病,不是养病,就是在养病的路上。
岂料到郡王居然有英雄救美的时候。
郑二公子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瘸腿。莫非郡王的病,被萧盈治好了?
他越想越是难受,猜测萧盈性子倔强,恐怕不会乖乖被郡王带回郡王府,多半会要求郡王送她回同福堂——同福堂可是她的命根子。于是自己也随之来到同福堂,想看看她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到了门口,听到里面伙计说话的声音,知道她平安无事,那块在心头悬了一天一夜的大石,也总算是放下了。
这时候郑二公子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他想进去看看她,又不想跟崇宁郡王碰面。他可不知道自己运气太差,晚了一步,没有看到崇宁郡王气呼呼离去的那一幕,还以为同福堂里的人是妖孽。
结果自己就那么犹豫来犹豫去,徘徊来徘徊去,最后终于给自己一个借口,要等妖孽走了再去跟萧盈道个平安。
等了半天,等来的是太子抱着柔柔小郡主离开的一幕。
仿佛当头一盆冷水,浇得郑二公子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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