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严鹏家里,敲门,没人应。
顺手抓过一名保安一问,严鹏还真出事了。
那保安没想到章程这么大的手劲,一把将章程手甩开,嚷道:“使那么大劲干嘛,那小子失踪了。昨天警察来调过监控,被一个高个子带走了,两天了,人没回来,电话也不通,家里都慌了。”
章程忙给保安打上一支烟,询问详情。
可什么线索也没有,监控像素在夜晚很差,只能隐隐看到严鹏是和一个比他还高一头的人出了小区。小区外面就是农田,没有监控,路灯也很暗,警察目前也没有头绪。现在整个小区都惊动了,保安也加强了巡逻。
比严鹏还高一头?那不得近两米了!
章程想到一种可能,连忙问那保安:“能看到那人的模样吗?”
保安叹了口气,“能看到人脸就好办了,就是看不清楚,那人低着头就出了小区,只能看到背影比严鹏高一个头,怎么进来的,监控里也没有,哎!他也不叫唤一声。”
走到无人处,章程摸着碟儿,手指开始僵硬,一脚将一棵碗粗的树踢断。
好个隐族,居然敢动我的朋友!
吸了口气,编了条短信,发到严鹏的手机。
小区对面林子里有个露天茶馆,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那一动不动。
意念穿过戒指,在县城所有的宾馆房间里搜索,张张人脸、帧帧画面飞速翻过,没有!意念腾空而起,又俯冲下去,所有的餐馆,酒家,热闹的场景,一一闪过,还是没有。
双手在太阳穴使劲揉了揉,让有点发烫的大脑休息一下。
睁眼一看,天都黑了。
严鹏,你在哪儿啊?
就着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正是严鹏打来的!
章程脑袋飞转,预计出十几种可能,这才伸手接了电话。
开口道:“哥们,你死哪去了,回来两天了都打不通你电话,干嘛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一个低沉古怪的男声回答道:“二个小时后,用金碟换人,等我电话。”说完,挂了。
意念飞驰,章程将脑力逼到极致,信号在红白之上的一条山路上,离红白还有二十里。
意念拉近,弯曲的山路上,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出现在眼中。
信号再次中断,看来对方又关了机。
不过,这已经够了。
开车的是个年轻小伙子,后排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严鹏,眼镜不在了,一脸灰败,另一个居然是傻大个巴布!
怎么会是巴布?这个憨厚、话多的黑人大男孩?
章程再次用意念搜了这车,没有错,车上只有他们三人。
仰起身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你个巴布!
开茶馆的俩口子吃完在收碗,突然觉得眼前一晃。咦,刚才那个坐了半天没喝一口茶的怪人怎么不见了?
大姐叫道:“他还没给钱呢!”
大哥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快去收拾,马上又要上生意了。”
高景关,是山地和平原的交界,也是河流的出口。沿河的公路在这里围着山崖拐了个大弯,路下就是湍急的河水,是出山的唯一通道。
拐弯处有一块几亩大的空地,平常是观景所用,地震后无人前来,长满茅草和芦苇。
章程坐在一块两人高的石头上等了十分钟了。
有了寻踪器,章程直接奔到了高景关。但他高估了面包车的速度,山上的道路经过整修,也才勉强可以通行。面包车还在前方一个叫‘烂柴湾’的地方爬行。不过章程不准备换地方,这地方周围一里都没人居住,空地处还可以停车,也不影响通行。
他准备把人先救下来。
地震过去一个月了,这条路晚上很清静,偶尔有一辆车下来,一般都是外地牌照,可能是回城的志愿者。
一辆黑色轿车从眼前开过,悬挂好象出了什么问题。
视线中,面包车在前方一公里出现。
地面坑坑洼洼的,面包车开得很仔细,巴布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黑豹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前方。
车辆拐弯了,巴布只听得车身“嘭”的一声巨响,车子象砸上了一块大石头,一个颠簸,然后“咔啦”一声。巴布扭头一看,身旁的严鹏和左侧车门都不翼而飞,露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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