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红袖,一声狞笑:“适才无冤无仇,如今血海深仇!”言未毕,长发一甩,欺身而上,“寒枫擒拿手”,快如骇风,冷如寒霜。
红袖无限惊急,飞身躲避。登时,紫气如闪,飘飘欲仙。
“白枫子”一声奸笑:“区区舞姬,怎会神农炎阳功?难道是神农派奸细!”
言未毕,大发淫威,长发疾扫,寒风骤起,白枫剑劈面而至。
红袖大惊,她不过粗通武功,如何抵挡?
万万不料,紧急关头,小荷出手。但闻数道劲风,凛冽来袭。“白枫子”身在半空,剑至半路,惊惧至极,不及看清晰,更不及纵身躲避,太阳穴已被重重敲了一记,登时头昏脑胀,痛不可挡。
怒极之下,刚欲破口大骂,第二波铅弹又如疾风炫雨。“白枫子”极速纵身,空中连翻数个筋斗,刚刚避过,哪料到第三番弹雨接踵又至。一个躲闪不及,又一枚铅弹正中眼眶,打得她天旋地转,目眩神迷。
落地之时,没能看准,一把热水壶,又被她一脚踩翻。
正烫的惊慌失措,一人犹如神兵天降,施展“蒹霞露飞霜”,左脚侧踢,右腿缠踢,接踵又是双脚反剪,驰风掣电!
“白枫子”上巅下倒,左迷右离,那人又是一个侧蹬,快如电光火石,哪里躲得过去?
软肋便被踹了个正着,瞬间横飞而出,重重摔落于地!未曾爬将起来,卧心腿、连环腿、窝心脚,犹如电闪雷鸣,生生被扫地出门,踹至院中!
好在“白枫子”身经百战,武功高强,人在半空,使了个千斤坠,硬生生双足落地,才未被摔成白无常,去见阎罗王。
“白枫子”虽恨得牙根都痒痒,却再不敢肆意嚣张。唯有口中怒骂:“臭叫花!一日不见,本事见长!姑奶奶且留你半日小命!洗干净脖子,好生等着挨千刀!”言未毕,飞身便走,眨眼不见踪迹。
红袖惊骇无极,定睛观瞧,不可置信:飞踹“白发魔女”的大神儿,居然是个娇娇滴滴的小人儿!
急忙走上前来,满面怜爱:“小妹妹,多谢救命之恩!”
青荷手拿弹弓,满面娇羞:“适才被女魔头追杀,我躲在橱柜避祸,不料却给姑姑带来横祸。惭愧,惭愧!罪过,罪过!”
红袖见她虽是少女无知,却乖巧伶俐,不禁心下欢喜:“今日若非你出手相救,我们主仆三人,早已不知琴瑟何方!”
青荷年纪虽小,却有自知之明,想起“白枫子”的丧心病狂,仍然心有余悸:“我武功微末,此次得手,全托姑姑洪福。”
红袖亲亲热热拉着她,仔仔细细瞧着她。她脸上红肿已退,蜕皮已消,只是斑驳药迹尚存,再加衣衫褴褛,装扮寒酸,说不出的滑稽可爱,道不尽的清纯可怜,不由关切问道:“小妹妹,你的脸怎么了?”
她顽皮一笑:“听恩公说,我遭了海难,被海风吹,被海水泡,被海鱼咬,脸上敷着的都是海荷药膏。”
红袖见她掩饰不住一瘸一拐,颇为担心:“你小脚伤的不轻,让我瞧瞧。”
她不以为然:“不要紧,已经大好。只是刚刚与女魔头搏命,挣破伤口,又开始痛。”
红袖更不迟疑,匆忙找来魁星派独门金疮药,帮她悉心包扎。
青荷穿越到这一世,颠沛流离,受尽委屈,虽得恩公呵护,他却冷漠如铁,哪像红袖,想她所想,念她所念?给她柔情,给她温暖?
触景生情,念起阿龙,青荷强装的坚强,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心下一酸,涕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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