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不能辗转、不及反侧的寸许之地,更觉前心滚烫,后背冰凉,冷热交替,无限畅想。
欢喜到了极致,惊骇到了极点:“从小到大,除了阿龙,从未与人如此亲近,再过片刻,恐怕荷节不保!”
正欲翻身而出,哪料纤腰一紧,已被身下之人相拥相吻,只听他贴着耳畔,颤着声音低语:“南虞小妹,大敌当前,稍安勿动!”
身下之声,暖如春风,轻如溪流。如此熟悉,如此温柔。登时,她浑身颤抖,涕泪横流!
狂喜之间,探出小手,不料触手可及的不是他温暖的肢体,而是一只冰冷的剑鞘,登时五雷轰顶,大失所望:“不!他不是阿龙!分明是“飞龙在天”!”
绝望到了极点,伤感到了尽头,滋生新的期盼:“他会不会是前世的阿龙?倘若不是,因何如斯相像?”即刻自我否定:“他们何其不同?我怎又白日做梦?”
头脑陡然清醒,一颗心更显焦躁不安。既是出于本能,又是抗拒本能,手脚并用,奋力挣扎:“我要出去!”
这一挣扎不要紧,更觉他鼻息炽烤,热气直烘百汇。他似乎比她更焦虑,身心更难抑,巨颤狂抖,抱着她死也不松手。
他的声音跟着战栗,传入耳畔的居然是轻吟呓语:
清澈一冰莲,绽放雪山巅。随意不装点,绝色纯天然。
大寒望明月,千里共婵娟。明眸不直视,星光在眼前。
游龙掠风帆,惊鸿舞蹁跹。蒹霞飞霜露,芙蕖扬云烟。
大漠观胡杨,随风看雪鸢。凤仪更夺神,相见更相欢。
素手扬春水,纤足踏冬泉。飘你一青丝,荡我三生弦。
她被禁锢在怀,上冷下热,呼吸不息,唯恐再也不能自控:“谁要听你念经?你身下是什么,怎么这么硬?硌死人不偿命!”
他闻言啼笑皆非:“你是侵略者、诱惑者,怎么反过来责备我?”
她闻言怔了半晌,虽是满腹狐疑,却也言之有理,依然毫不服气:“为势所迫,怪我不得!何况,我要出去,你干嘛拦我?”
他更是紧拥不放:“床外熏了寒香,点了迷药,冰寒至极,荡人心魄,你若出去,吉少凶多。床下有我,温暖如春,人畜无害。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此,天打雷劈,也轮不到你!”
他口中说的轻松,双手却将她越抱越紧,更是两眼直泛绿光,足以给床下照亮。
她只觉贴得太近,无处躲藏双唇。正急的不知所措,便被他瞬间抢到口中。
他情感越来越痴迷,人也越来越像阿龙,唇瓣很宽厚,游走很温柔,吻得春风化雨,亲得扑朔迷离。
她身心一荡,登时颠倒,登时沉迷,只当被阿龙抱在怀里。无限爱欲,油然而生。无限欢愉,喜极而泣。热血沸腾,涕泪如雨。天地混沌,不分朝夕。身体更是化作一汪春水,颤抖着,战栗着,奔流着,只想和他融为一体。
哪料到不经意间,小手又触及他身下长剑,登时醒转。脸上滚烫,心下冰凉:“他不是阿龙!”
登时大怒:“胆敢冒充阿龙?夺我热吻?”
奈何大敌当前,深陷囫囵,不敢公然造反,只敢私下推拒。
奈何他毫无愧疚之心,便如一切理所当然。她的推拒,犹如推波助澜,让他彻底丧失定力,更加吻得忘乎所以。
床下战斗愈演愈烈,热度直线攀升,甚至盖过床外的绿男篮女。
她几乎再度沉迷,思来想去,醍醐灌顶:“他行事反常,定因枫叶寒香。”急忙克制洪荒般的爱欲,颤抖着牙齿轻问:“枫叶寒香,却在何处?”
他意乱情迷,轻声呓语:“看到墙角有对青花瓷么?瓷面遍布寒霜,必在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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