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想起红袖床头,也无故多出两只青花瓷。念及红袖,心中一急,屏息静气,更不顾痴迷,挑开一角床幔,探头向外看去。
青花瓷未见一对,璧人倒有一双。
一个绿衣锦袍,三十而立;长眉凤目,面如冠玉;身形高大,体态俊朗。一个蓝裙蓝袄,容色妖娆,眉目如画,艳丽流芳。两人推杯换盏,卿卿我我,笑声不绝。
“蓝枫子”贴在绿衣公子身畔,尽态极妍,妩媚无极限:“王爷,还没下够?时日不早,蓝儿可要睡了。”
青荷闻言一震:“绿衣人被她称做王爷,会不会就是九王?”
九王手持棋子,不看棋盘,只是淫笑不止:“蓝儿,棋未下完三步,你却骗本王饮下寒香无数。早已魂不守舍,几欲冻成寒枫树。”
“蓝枫子”再不理会棋局,一头扑在九王怀里,眼波流转,娇态万千,欲想无边:“王爷!疼疼蓝儿吧!分明是王爷不怀好意,还贼喊捉贼。”
九王朗声大笑:“蓝儿,本王可是男人,更加把持不住,更要欲浪焚身。只是本王有一事不明:蓝儿已美得沉鱼落雁,欲让本王要你,何需寒香暗算?”
“蓝枫子”一声娇斥:“王爷说的什么?蓝儿一字不懂。蓝儿爱王爷如宝,王爷却待蓝儿如草,还给蓝儿下药。事到如今,蓝儿额头滚烫,手脚冰凉,如何服侍我王?”
九王醉眼迷离:“蓝儿,咱们换换角色,我来服侍你,如何?”
“蓝枫子”一声娇斥:“王爷好坏!乱摸乱揉,趁机乱点蓝儿穴道。事到如今,手足皆不能动,蓝儿如何承欢?”
九王一声轻笑:“蓝儿,只要告诉本王,枫叶寒香藏在何处,你我都不需熬忍,本王更会好好疼你一疼,让你尽尝鱼水之欢。”
“蓝枫子”妩媚一笑,无限颠倒:“花烛美酒月光杯,枫叶寒香催人睡。王爷何必求解药?不如疼我这一回!”
九王醉意熏熏,笑声朗朗,摇摇晃晃,踉踉跄跄,抱着“蓝枫子”奔向描金拔步床。
青荷只觉床板猝然一低,后背骤然一痛,后心几欲被压出前胸。
登时,身上重重的压,身下硬硬的硌,腹背受敌,呼吸不息。
不仅如此,身下的“飞龙在天”,愈发热的离奇,热同炙烤,炽如火烧,无限爱欲,势如决堤。
无限思念,刻骨铭心;无限渴望,梦寐以求。刹那之间,她几乎在窒息中死去。
毋庸置疑!他就是阿龙!
白日做梦!他怎是阿龙?
深深痴迷,难以抵御。深深质疑,难以解析。难以自拔,唯恐沦陷。不可煎熬,不可隐忍,拼命挣扎而出。
刚要跃身而起,一阵冷风来袭,快如骇电,不容躲避,后衣领便被一只大手牢牢钳住。但觉身体一旋,又是一飘,登时天地颠倒,乾坤混淆。
她陡然被捞上床,惊吓过度,眼前发黑,金星乱冒,又觉一只大手,在她面前一挥,将她遮面长发尽数拂到脑后。
于她,一张冠玉般的俊颜,暴露眼底;于他,一张娇花般的俏脸,一览无遗。
万万不料,九王比青荷还要震撼,一声低呼:“邶笛!”声音夹杂无限凄婉,无限哀怨,还有无限惊喜,无限迷离。
青荷更是迷离:“忽而楠笛,忽而邶笛,更让我分不清南北!更不知自己到底是谁?”举头再望,又对上那双凤目,细长明亮,含泪含情,更含忧伤。
良久,但听他说:“邶笛,今日是你十六周年忌日。你和我一般,不能忘情,特来追寻?”声音低缓,缠绵至极。
青荷仿佛被勾魂摄魄,一颗心不得安稳,一阵狂抖过后,更觉一阵奇寒。念起“飞龙在天”的温暖,分外留恋,暗悔不听故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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