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是谁?”
张勉指了指自己,兀图术差点没从床榻上滚下来。
“那第一呢?”
“自然是影帝了。”
“何为影帝?”
“呃,说了你也不懂。”
“……”
太峰大营营帐中。
那名探子果然在回去之后向太峰大营的百夫长如实禀报,并且将当时吵得如何不可开交,如何激烈的场景描绘得声情并茂,入木三分,让妥尔巴都相信无疑了。
“如此说来,那兀图术真的跟张勉闹矛盾了?”妥尔巴摸着下巴,思忖片刻后问道。
“大人,在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无一句谎言!”那名探子恭声道。
“还有,如你刚才所言,他们的粮草也不足了?”妥尔巴双眸直视着他,问道。
这句“也”字,带着妥尔巴心中的意思幸灾乐祸之意,如果情况真如这名探子所说的那样,张勉的上武郡大营也面临着粮草不足的问题,这对他们西戎兵来说是一件大好事,在同等的情况下,西戎兵的吃苦耐劳精神是出了名地强。
哪怕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熬个十几天是没问题的,一来他们体格强壮,二来他们耐力好,这是一种来自基因的作用,有着天然的优势,不具有可比性,就好比同样是花,梅花就比其他花要耐寒,这就是天性。
所以妥尔巴在听到探子所说的,张勉的军营中兵士为抢夺吃食而不惜大打出手时,他心底就乐了,只要能在这方面拖垮他们,然后再截断上武郡的栈道,不让未国其他郡县运粮进来,就能将上武郡的所有兵士给活活饿死,上演当年伯俞所走过的老路。
妥尔巴对探子得到的讯息很满意,给了他几个赏钱后,探子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次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妥尔巴紧紧攥着双手,手臂上的青筋很明显地突出。
这一次是妥尔巴孤注一掷的最后机会,如若得胜,则他做了十余年的百夫长很有可能更进一步,有可能升迁为千夫长,可若是此战一败,早已下了军令状的他,不仅会丢掉目前百夫长一职,还有可能面临杀头之罪。
这是无法逃避的命运,就像当初兀图术一样,只不过兀图术最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所以躲过了一次厄运,但妥尔巴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要么活得更好,要么死得其所,这就是现实。
西戎人没人会临场退缩,兀图术是这样,妥尔巴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选择的道路不一样而已。
几日下来,太峰大营的食物越来越少,没有及时的补给,光是吃着原来的存货,渐渐地,西戎兵每日的口粮越来越少,兵卒的积怨也是越来越深,甚至出现了好几次因为吃食的原因闹出了不少的矛盾。
妥尔巴眼看着这样的状况不能再这样持续下去,再不出手的话,最后自取灭亡的是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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