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便过去”,听闻是上官幽朦派来之人,霍成君自是上心的,自己方才的感慨,更多的就是源自上官幽朦的,自刘弗陵归天,又经刘贺胡闹,及至刘病已登基纳后,一系列的事情后,上官幽朦越发的寡言了。
小太监至霍府,自然是为了上官幽朦应承许平君之事,而霍家自是答应的,不过霍显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坐上皇后之位真是不一样了,见成君还要惊动长乐宫之人,老爷,您看这许皇后召成君入宫,可会有何目的?”当娘的除了心中的不服外,还有对女儿的担忧,毕竟许平君在霍府的日子,自己是没怎么给她好脸色看,她入宫后,在立后之事上,霍家确实是最大的阻碍,毫无预兆的召见,就怕是一场鸿门宴。
“母亲,太皇太后在宫中,有何可担忧的,况女儿也不是头一遭见她,若真要为难自不必等到今日,而且皇后娘娘并非心胸狭隘之人,母亲不必多虑。”相较之下,霍成君倒是轻松多了,那些阴谋诡计,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她也只当是去见个朋友,只不过这个朋友的地位非同一般罢了。
第二日,天阴沉沉的,云压得特别低,霍成君赶早便入了宫,里边身着粉色百褶绣裙,袖口裙边皆用极精巧的手艺绣着朵朵墨梅,衣裳如同一幅水墨画,却也应了这冬日之景,外披银色毛领披风,莲步轻移,远看如同画中人一般。
“亏得你大冷天的,起早而来,我本以为,你在午憩后方回过来。”上官幽朦赶忙递上自己手中的暖炉,又命宫女再取一个,霍成君爱在午间打个盹,而且这天寒地冻的,上官幽朦也真没想到,她会在用过早膳便进宫,不论如何,这天气总是早晚更寒些。
霍成君接过上官幽朦手中的暖炉,“天儿怕会下雨,待大雨滂沱之时打伞而来,倒不如早些过来,也省了那些个手脚。”霍成君说着便随上官幽朦一同坐下,“听传旨的太监说,是皇后娘娘要见我,这又是哪一桩?”霍成君一双星目中泛着疑惑。
上官幽朦将昨日之事言说一番,却见霍成君有几分闪神,“你怎么了?”转眼间,上官幽朦好似又明白她为何而走神,沉默不语。
“我坐会儿便往椒房殿去,你可与我同去?”霍成君打破了显得诡异的静谧。
“她过会儿定会来请安,你们到时再商量着是在此叙旧还是往椒房殿去。”许平君每日的时间都很有规律,上官幽朦自能算得到。
正念叨间,许平君已然入内,起先,许平君来时宫女会先禀报上官幽朦,而时日长了,上官幽朦便也免了她的通报,因此,许平君在门外之时,上官幽朦才知晓人已来了。
霍成君忙起身,福了福身子,“臣女拜见皇后娘娘。”规矩不可废,况且宫中人多嘴杂,霍成君自不愿留人话舌。
而许平君如同往常般向上官幽朦请安奉茶之后方落座,“我昨日方与太皇太后言,想让你进宫陪陪我,未曾想,你今日便来了。”而且这一大早的,不仅上官幽朦见到她之时惊奇了一番,也让许平君甚是意外。
“闲在府中也无事,承蒙太皇太后与皇后娘娘不弃,得以入宫玩耍。”比起方才与上官幽朦的随意,此时对于许平君的恭敬,显得疏离了几分。
这份疏离,许平君自也感受得到,“成君,你我还如在府中那般姐妹相称可好?”许平君在霍成君面前,从来没什么架子,也未在乎什么尊卑之分。
“陛下驾到!”未及霍成君回答,便一听到太监的高唱,刘病已从宣室出来,就往椒房殿去,行至一半,想她此时该在长乐宫,这才寻妻至此。
对于刘病已这个鲜少至长乐宫之人,也主动到此来,不外乎两个原因,要么就是有事找上官幽朦商量,基本上就是想借她太皇太后的名号玺印;要不就是为了他的爱妻,上官幽朦深信,他今日定是为了后者而来,朝中最近很平静,无需自己的召令。
“郡主也在此,怪不得梓童只想呆在这长乐宫了。”刘病已虽笑意盈盈,可心中也有着无限矛盾,目光趁人不注意之时,打量着霍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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