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姝止住众人的激烈反对,问朱砂:“曾听你说过制成了一种特殊的药,现在手里有几颗?”
朱砂回说三颗。
萧姝:“一颗给我,两颗给沉香。你们记住两个小主子就是我的命,要是对我忠心,就拼死护住他们。我这边不用担心,到宫里用我做威胁时,大不了用了这颗药。你们救出小主子后,回头还能给我“收尸”,领命去吧!”
众人还是不肯。外面的李佑恪已经不耐烦。萧姝怒道:“难道你们想我们夫妻母子大小都折在这里?!”
别人虽然不甘心也不敢再说,唯有朱砂执意生死相随。萧姝只好让沉香把那颗药还给朱砂。朱砂不收,说自己记错了还有药。
萧姝对沉香说:“沉香!我把六六交给你,逃脱无望时就把这颗药给他喂了。”
再对着其他人说:“务必保全琦儿,以你们几个的能力应该不难。六六就交给沉香和思一。”
这时李元琦醒了过来,听到这句话,扑了过来就要抢沉香的药,流着泪求道:“婶婶!六六还小,那颗□□给我留着吧!”
萧姝还没来得及给他解释,外面的李佑恪已经叫嚣着要挖李佑熙的另一只眼。
萧姝给染墨使了个眼色,染墨再次点了李元琦的穴。
同时萧姝已经掀开车帘,朱砂率先跳下车,把她扶了下去。
车上的六六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萧姝在车下强稳心神,回头柔声道:“儿子乖!不哭,回家等娘亲,娘亲很快就回,要不娘亲就很久很久都回不来的。”
六六的哭声嘎然而止。
萧姝挖心般转头,对章山和众护卫命令道:“全力护两位小主子回睿王府,记住两位小主子就是我和王爷的命!平安到达后大门紧闭万事莫管,谁叫门也不要开。”
说完再也不看这些忠肝义胆赤红了双眼的护卫们,对着安王喝到:“让你的人让开!”
同时她和朱砂也向安王方向缓缓走近,睿王府的护卫们护着马车缓缓和她分开。
安王神色莫名的示意,让他的人给马车慢慢让出道路。看着越来越近的萧姝,安王莫名有丝紧张,不由开口:“记得王妃可是说一个人跟本王回去的。”
萧姝的眼睛一直盯着昏迷中的李佑熙,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紧护在她身侧的朱砂冷笑:“莫非安王还怕我一个残废的丫头?”
安王举手,一个弓箭手举箭。萧姝双眼如电转向安王,眼神冰冷如剑,猛抬手把袖里藏的匕首抵在自己胸口。
安王只好悻悻的作罢。
萧姝回头看了眼刚出了包围圈的马车,已经开始加速。这才转过头奔向李佑熙,谁知被人拦住,提着李佑熙的人把他又甩到马上。
安王阴阳怪气的:“弟妹不用心急,到了宫里就让你们夫妻团聚。本王信守承诺放了你的子侄,麻烦你也说话算数吧!”
萧姝把匕首丢到地上。一旁有人牵过一匹马,朱砂抢过缰绳扶萧姝上马,然后她也上去,两人共乘一骑。
很快回到宫中,宫里平王的围攻毫无进展,气急败坏的他效仿安王,把剩下的人质又拉了一些到养心殿外,这期间已经杀了几个誓死效忠皇帝的大臣人等。
赶回来的安王见状,气的眼里火星子乱蹦,老六真是个成事不足,办事有余的蠢货!自己下黑手都是针对的皇室中人,他们都是自己登位的直接阻碍,必须及时除去。至于大臣们能暂时安抚住最好,毕竟自己目前在朝中能用的人不多,刚登基朝野势必不稳,不适合马上清除异己。
再说他还想蒙骗大臣他是临危受命呢,今日知情的都是必须灭口的,完事后,罪名往李佑熙夫妻身上一推,暂时把朝堂稳定住,等日后再为所欲为。谁知都被老六这个蠢货给毁了。
安王在那大为光火之时,萧姝和朱砂已经抢到了李佑熙,朱砂偷偷给他喂了丹药。萧姝轻拭着他伤眼周围的血迹,自己却疼得浑身发抖,不停哽咽着轻唤他。
等李佑熙清醒过来后,萧姝把头埋在他的耳边低语,李佑熙嘴唇翕动却没有出声。萧姝不由放开他,一时有些怔愣。
这时一群女眷也来到了养心殿前,其中还有两个宫人拖着一个孕妇。
放下李佑熙的萧姝抬头,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赵莲儿。再看向那个被拖拉着的孕妇时,她猛地站了起来,是她的长嫂林箐箐!
萧姝推开阻拦狂奔过去,紧随其后的朱砂帮她把拖人的宫人丢了出去。被萧姝抱在怀里的林箐箐已经奄奄一息,她的裙摆下淌出大片的鲜血。
萧姝仓惶嘶吼:“朱砂!”
朱砂奔过来忙着给林箐箐喂止血药,萧姝浑身战栗,牙齿打颤:“大,大嫂她怎样?”
朱砂诊脉检查后低声说:“大少奶奶暂时没事,只是,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萧姝一直紧绷的身心突然撑断松开,她把林箐箐交给朱砂,平静的嘱咐:“务必替我照顾好大嫂!回头再替我收尸。”
身后一声突兀的娇笑:“睿王妃还真是明白人,后事都安排好了,连收尸的人都准备了。”
萧姝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裙。看向赵莲儿目如寒冰:“孟莲儿,赵莲儿,莲妃,是你,害了我大嫂,害死了我亲侄儿!”
莲妃心头一紧,嘴上满不在乎:“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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