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文二?你跟我说说,你们南方羊肉是蒜味的还是咋,剔牙掏耳朵都用猪骨头?这都啥名字?咋还蒜泥是笼子?啥意思啊?”杨赞一句话就把文陆鸳说的不想说话了,这货估计看见这四个字都念不出来。
文陆鸳在家排行老二,他家大哥很早就不在了,所以杨赞喊他文二,俩人以前在军中倒是有些交情。看文陆鸳不回自己话,杨赞也不觉得无趣,只是又凑过去趴在文陆鸳耳朵边继续叨叨:“哎,我说,前面那小子啥来头,瞅着人模狗样的,我咋没见过。”
文陆鸳白了一眼这愣货,小声说道:“听说叫什么诸葛奉,河东王麾下的,看来这次河东重骑就是他领着了,总归肯定有点本事。”
“哦,猪哥凤,我说你们南方人名字咋都这么奇怪呢。”杨赞绝对是不气死人不偿命的性子。
“我说老杨,你别一口一个你们南方人行不行,我特娘跟你一样辽东军出身,咋的就成了南方人了?”文陆鸳着实被气的不轻。
最前排的诸葛奉垂眉低目,完全不理身后两人的议论,不同于全身带甲的两人,诸葛奉一身长衫,腰间挂一柄长剑,一副儒雅作风,倒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一般。
“三斩睚眦告天地,大秦出兵镇人间!”
“不是屠吗?咋改镇了?”杨赞又凑到文陆鸳耳朵边,文陆鸳此刻后悔极了干啥要跟这个憨货搭话。
“你特娘事怎么这么多,这改的还少吗?....”突然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只见诸葛奉双目一睁,天地骤变,杨赞跟文陆鸳都能感受到那股气势如同一阵旋风一般瞬间吹散开来,剑出,剑收,足足过了一息,那牛头才笔直的掉落下来,随便弹了一下连翻滚都没翻滚就不动了。
那端着大碗的士兵,楞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被人踹了一脚,才赶忙上前端着大碗前去接着那牛血。
“你看清了?”文陆鸳这次是真的很小声的在问杨赞。
杨赞摇摇头:“太快了,没有。”
“三牲已斩!祭旗!”待那碗牛血也接满了,满场的呐喊声随着老兵那带着西北老腔的独特吆喝安静下来。
赵肆踱步向前,手捧一面黑底白字大旗上,上书一个秦字。左手跟着的是河东王世子赵淼,手捧一面大旗同是黑底白字,上书河东二字。右手跟着一脸懵逼被赶鸭子上架的杨凌霄,瞪大了眼睛紧张的气儿都不敢出一声,捧着一面大旗上面一样黑底白字写着一个大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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