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油,卢先洋把车子开到一边,问叶晴歌要不要上厕所。
叶晴歌摇摇头。
卢先洋自顾自地去卫生间。
叶晴歌靠着车厢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敲车身。
此人戴着帽子,看不清面目。他往轮胎方向指了指:“你们轮胎上扎了颗钉子。”
叶晴歌吓一跳,连忙下车查看。刚刚下车,她就被人从背后蒙住了嘴,接着闻到一股熟悉的乙醚的味道。她奋力反抗,想要挣脱袭击,却迅速地意识模糊。
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梦到车祸晚上郝志远滚在她脚边的人头,梦到寝室柜子里摆放着的自己的人头,还梦到挂在村子里二十个父亲的人头。她被人头包围!
……
当她醒来时,她看到自己处在一个闭塞的房间里,里面都是上世纪的陈设家具。她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床单是几十年前流行全国的款式。而她的手脚绳索被绑着,束缚在床上。
“救命啊!”她像是突然落水的猫,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大吼,叫了一个小时也没人回应。
吼叫的回声让她更加害怕。
“是谁抓我?”
“抓我干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无数的疑问涌入她的脑海,可是每个疑问都难以解释,也没人跟她解释。
她试图冷静下来,尝试着深深地呼吸,然后观察四周环境。她看到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光线来自于头顶的日光灯,根本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床正对着一扇门,门上挂着一个飞镖盘。飞镖盘的旁边钻了一个猫眼。她距离猫眼太远,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她的手脚都不能动弹,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是绳索绑得比较宽松,不至于勒得痛,不过也挣脱不开。
渐渐的,她的恐慌被尿意取代。
她想拉尿了。但是她根本不能动,没有办法去上厕所。
难道尿在床上?
作为一个文明人,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自己在清醒的状态下尿在床上的行为,所以她只能憋着。她没有事情做,不能分散注意力,尿意越来越强烈,脸被憋得越来越红,双腿夹得越来越紧。不知道憋了多久,她感觉膀胱要炸了,终于憋不住了,尿了出来,床单湿了一大片。
她生理上轻松,心理上却难受,很快呜呜哭出声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长发男人走进房间,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微笑道:“释放自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她又羞又怒,意识到这个男人一直躲在门外观察她,就等着欣赏她的出丑。她涨红着脸骂道:“死变态,放开我!”
长发男人放声大笑:“你这么个娇滴滴的美女,我好容易才找到机会抓到你,怎么舍得放你!”
她怒视长发男人,突然觉得他有点面熟,竟然是车祸中丧生的郝志远!
他不是死了么?
难道自己还在做噩梦?
她呆若木鸡,张大着嘴说不出话来。
“认出我来了?太失败了,过了这么久你才记起我。”郝志远哈哈大笑,坐到床边,屁股挨着床单上的水渍。
她的脸更红了。尿在床上被一个陌生男人看见,这是多么大的羞辱!
同时,她明白了,追悼会棺材里的人头果然是个模型!只不过技术比卢先洋好。打印出来的模型是如此的逼真,而且也没人会去用手摸死者的头,所以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那是假的人头。
那么,车祸现场的那个人头是不是也是个模型?
郝总知不知道那是个假人头?知不知道他儿子根本没死?
她想躲起来,却无处可躲,只能说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郝志远,你装死?”
郝志远不上当,一直盯着她尿床的犯罪现场:“是啊。”
她的脸更红了,但是努力地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问:“为什么装死?”
郝志远脸上揶揄的味道更浓,眼睛慢慢移到她的脸上来:“不告诉你。我来瞧瞧,原来女生也会画地图啊!哈哈。”
“无聊!无耻!你抓我干什么?”
“你是美女,我是正常男人,你说我抓你干什么?其实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就鸡动了,就想把你就地正法。我给你示好,你居然给我摆脸色!后来你多次拒绝我的追求,就是在打我的脸!不过,你现在还是落在我手里了。”
叶晴歌色厉内荏地喊:“强奸是要坐牢的!”
“哈哈哈,笑话,你这样的姑娘我抓了几十个,经验丰富。你以为你跑得出去吗?”
他是惯犯?想到这里,她更加惊慌,嘴巴变得又干又苦。
“就算你跑出去了,去报警,警察会相信你吗?我现在可是个死人,已经注销了户口,骨灰都埋进土里了,死人会绑架你么?”
叶晴歌害怕极了,哭道:“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求求你放了我!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放了你?也行。你只要让我爽了,我就放你。”郝志远说着摘掉假发,脱掉了上衣,又解开了裤子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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