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拱拱手:“怪不得夏内相对您另眼相看呢。佩服佩服!那咱们舍近求远来此作甚?难不成想把九原收回来?”
“正是如此,你们来看。”李想指着那条缓缓而流的黄河说道:“黄河九曲,河套最富。自从土木堡之变丢了这里后,这段河运也就没了,这九原也变成了鞑靼人的牧场。可是诸位可知,这里的铁矿可说的上天下无双,而乌达的黑炭更是随手就拿。驾车也不过四五天的路,而要是把这里全都拿回来,航运一开的话,多少火器打造不得?就连京师也能受益。诸公,可愿随我为天下人,拿回这九原城?”
正所谓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国破之后尚能抵抗三十八年而不降,这样的朝代怎能让人不爱。
汪文言、王东南、李过、周全这些随他而来的各色人等,皆对他施礼言道:“收复河山,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一时间山河变色,血流成河,于辉大喝道:“为国除贼!不退!”
百多位锦衣卫士合着对面的马蹄声,大喊不退。四排阵型排开,最后一排放下背后的木质三角支架,拴好牛筋,将掌心雷拉开扣环,抛了出去。
对面不妨还有这一手,一阵雷鸣过后,前锋只剩十几批马冲了上来。一阵枪鸣过后,马背上再无活人。
于辉哈哈大笑,冲着对面喝道:“灭九族的玩意儿们!还敢来否?老子的部下还没婆娘呢!正好收了你家的孤儿寡母,进门喜当爹!”
手下哄笑起来,对面的阵营果然骚乱起来,骂声不绝于耳。于辉喃喃自语:“还是读书人骂人狠,句句掏心窝子。”
“千户,对面有炮!”一个小旗透过千里镜,看到对面动静。
“娘的!把老子的炮也推上来!看看谁打的远!”
“为何如此之远?”王东南和李想站在黄河边上放水,看着他的抛物线不禁问道。
“腰好才是真的好!”李想都不用手扶,撩开衣襟就可。
对面的炮乃是明证,碗口铳,用凳为架,上架活盘,以铳嵌入两头。打过一铳又打一铳。放时,以铳口内衔大石弹,照准敌方,平水面打过去,最为便利。皆是平阳卫所造,天下再无第二家。
而于辉的火炮,乃是仿的佛郎机,它前有准星,后有照门,可从照门孔内进行瞄准,有炮架,可以上下左右转动。腹部膨大,留有长口,炮身外面用木包住,并加以防炸裂的铁箍,另有子铳五个,在子铳内装填弹药,轮流安入腹部的长口内发射。重一百五十斤,可打两千米。
对面还在架炮装填时,这边的预装填就显出了优势,三门火炮拉上来就打,一打就是十五发连放。贾瑞抱着头看着脚下的流水哀嚎:“李想!我日你大爷!”
硝烟散尽后,对面撤兵了。一个千卫所打不过对面的三百多人,再死下去,就不用回营了。
听着将士们的喝彩声,贾瑞不顾裆下狼狈,推开车门跳了下来,抢过一把绣春刀冲了上去,寻着一具尸首就是一阵乱砍,嘴里嚎叫的不成个人声。
于辉唤过几名百户说道:“不留活口,兵器衣服收拾妥当,咱们继续等。”
李想唤过薛兴:“你不用等我,现在就去九原卖盐,全都换成铁锭,运到乌达找我。这条商路,就是咱们的了。”
薛兴可是被薛宝钗叮嘱过的:“出门在外,他就是薛家之主。”
说话的脸红的不像样,听话的却深以为然。
薛兴招呼着薛林王三家伙计脱离队伍,向着前面的城池进发。独留下李想一行几十人,在那里和一群牧人安营扎寨,听着李想怪声怪气的唱到: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流浪的人儿啊心上有了她...
引来鞑靼牧人的一片喝彩!茜雪问道:“萨日朗是什么?怎地未曾听过如此怪异的曲子。”
李想讪笑着指着草原上盛开的山丹花:“就是它喽。我学的他们的长调,唱的不好。”
鞑靼人能歌善舞,一声声的长调和着李想唱了起来。
茜雪笑得欢快:“真真有趣!平日在家里连听个戏都难,不成想出来后,这曲子随处可听。和咱们大不一样呢。”
汪文言从袖中抽出一支短笛,呜呜咽咽的吹奏起来,惹得茜雪眼冒星光。李想随口说了声嘚瑟,就跑去买羊了,多久没有撸过串儿呀,这思念的味道不就是撸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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