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梦一天闻言一愣,旋即更加没羞没躁的抱住梦老的大腿,用着哭腔喊道:“弟子愚钝,弟子知错了!师傅,您与我同为梦姓,这可是天大的缘分啊!
今日您的一番话就是我人生道路中的启明灯,哪怕您不承认,我也要奉您为师,誓死报答您对我的再造之恩!”
梦老闻言脸色越来越黑,怒不可遏道:“荒唐!你如再不松手,老夫一巴掌将你毙命于此!”言罢,梦老当真手做刀状高高抬起。
梦一天听完依旧双手紧抱其大腿丝毫不松,瞬间飚出了滚滚泪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吼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我志!
我梦一天今日死于师傅这样顶天立地武功盖世对我有再造之恩的高人前辈手里,也不枉此生!来吧!”
梦老闻言脸色铁青,高举的手刀慢慢放下,寒声道:“好一个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我志,此诗乃何人所写?”
梦一天见此景欣喜若狂,一脸决然的说道:“师傅!此诗乃是我刚才有感而发,让师傅见笑了!”
“放你的狗屁!似你这般荒唐竖子,无知小儿,焉能写出如此慷慨激昂高风亮节的诗来?”梦老大怒道。
一旁的风缙和风某二人也是一脸迷茫,此诗确实未曾流露世间,但是诗中舍生取义视死如归的意境当真是让人震撼。
二人一脸狐疑的看向梦一天,怎么看这个荒唐如斯的小子都不像是能写出这种诗的大才。
莫非,是看错了他?车厢中的三人不由得有所迟疑。
毕竟仅凭有感而发,便能口成章如此磅礴大气震撼人心的诗,此等人物,怎么可能会是等闲之辈?
梦一天见三人默不作声,心中大定,旋即道:“梦老爷子,其实我感觉你们对我好像有什么误会。
我梦一天空活十岁有六,逃出铁衣门,实非我所愿尔!
我自幼便胸怀家国,然铁衣门入江湖太深,吾在其中,终了也不得入朝堂呀!
我一腔热血胸怀报国之志焉能老此江湖?
所以,今日羿江之上才会偶遇师傅和两位老哥哥,虽仅仅一日之交,但我却深深地被这两位老哥所折服!如今更是受师傅醍醐灌顶,再造之恩岂敢相忘,唯舍命报之!”
车厢内三人闻言,不由一阵沉思,此景此情,虽然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里怪,梦一天真情流露也不像作伪。
风某闻言略微尴尬,不好意思道:“梦一天,其实我兄弟二人今年不过十五岁,你这一路一口一个老哥,叫得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还是叫我风某吧。
旁边这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族弟,风缙。
刚才在渡口阿缙随口报的假名字不过是嘲讽那个什么山的剑宗之人,明白人一听便知道是假的,索性也就不瞒你了。”
风缙闻言摊手无奈道:“得,我这风哥儿是个实在人,那就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风缙,拂面之风,赤帛之缙!”
梦一天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眼中的泪水再次滚滚而下,随后痛声道:“两位兄弟都是好人呐!你们把我梦一天当成自己人看,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呀!师傅,我太感动了。”哭着哭着,梦一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梦老裤子上蹭去。
梦老见此情景一脸嫌弃道:“快起开,老夫此生从未收过任何徒弟,就是要收,也绝不会收你的!
我不管那诗是你有感而发还是抄袭的,就算真是你有感而发,你也不配做我徒弟。他们两个小孩好糊弄,老夫可不会轻易受你蒙骗!”
梦一天闻言眼中的泪如决了堤的大洪水,哭喊道:“师傅!你不收我没关系,哪怕是跟在您身边当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只要能报答今日您对我的再造之恩,我也信甘心情愿,死而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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