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老被其缠的头疼不已,索性拖着他走回刚才的座位,闭目养神了起来。此子太过牙尖嘴利,说话老把人往套上引,纵使他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巧舌如簧之人。
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刚认识一天就想拜他为师?怕不是活在梦里!嗯,他还真就叫梦一天,小缙那话不错,这个一天到晚活在梦里的荒唐竖子!
见梦老不在理他,梦一天不由得有些泄气,不过依旧死死地抱着梦老的大腿......
自渡口往平洲南境的境都长水大概有两三百里路,风缙一行人午时启程,按驴车赶路的速度,恐怕要戌时四刻才能到达。
这一路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胜在有驰道的存在一路会舒坦许多,不会太颠簸。
梦老闭目养神不见动静,梦一天更是直接抱着梦老的腿当枕头睡了过去,嘴角甚至还留下一串晶莹的哈喇子。
不过头回出远门的风缙风某二人就有点难以忍受了,平日里很少出过远门,坐车哪坐过驴车,皆是四马四轮的豪华车撵。
其宽大无比像个房子一样,厢内富丽堂皇雍容华贵,所需器具一应俱全,柔软无比的珍皮卧榻,檀木案台上面摆满了玉食糕点......
二人看着眼前胆大包天直接把梦老的腿当枕头,歪在地上睡着的梦一天,随后眼神复杂的对视了一眼,心有灵犀的一同看向窗外风景,试图打发时间。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某率先眼皮一沉倚在车厢上睡着了,风缙此时也是浑浑噩噩的昏昏欲睡。
在驴车的一路颠簸中,风缙时而昏睡时而惊醒,仿佛半梦半醒之间,他听到了金铁交响的声音。
起初以为是幻觉,便没在意,但没多会,金铁交响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阵阵喊杀声。
风缙猛然睁眼,困意全无,发现梦老不知何时已经停止闭目养神,此时正掀开窗帘聚精会神的盯着车外看。
察觉到了风缙的异样,梦老回过头淡然道:“无妨,些许江湖中人的厮杀,与我们没有关系。”
话音刚落,梦老突然侧身抬手,食指和中指夹住了飞进车中的宝剑,一声金铁之音瞬间惊醒了风某和沉睡中的梦一天。
梦老随手将夹住的宝剑甩出车外,脸色渐渐下沉,此刻驾车的小厮惊恐道:“几位爷,怎么办,他们怕是要杀我们灭口!”
此言刚落,几个身着青蓝色武服,持着长剑的男子将驴车围住,驾车小厮猛地一勒缰绳,一行人停在了驰道。
为首那位男子异常果断,不问来路,直接喊道:“全部杀了,动作干净点,不要在驰道上留下血迹!”
车内风缙风某二人看向梦老,眼中充满了询问,这可真不是他们自己惹得,人在车中坐,祸从天上来不过如此了吧。
梦老见此情景不由气结,怒道:“一群知法犯法胆大包天的蝼蚁,我盯着他们大能修为的头领,其余的你们动手!杀尔等,简直脏了老夫的手。”
风某扯下包裹着长剑的麻布,放声大笑道:“那我就上了啊梦老,我有一个师傅常说,男儿当杀人,看来今日便是我长剑饮血之时!”
梦老闻言眉头一皱,嗤笑道:“荒谬,你师傅是何人?”
风某抽出长剑从车厢中一跃而出,大喊道:“尤魁!”
梦老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叹了口气,随后便默不作声了。
如果是那位的后代,倒像是个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只是明王对风某,也太过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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