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人们用水照影,称盛水的铜器为鉴。到了汉代,才改称鉴为镜。
但实际上,镜子的出现,要比这个名称早上很多。大概在2000多年前,就已经有了镜子。
早期的镜子,都没有钮的。
直到,出现了一个人。
一个美貌而自负的女人。
这个女人,出身于高门望族,有倾国倾城之貌,所以自然而然,追求者甚众。
可对于这个美貌而又自负的女人来说,那群庸俗的追求者,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呢?
她对爱情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她想要找到最为绚烂的爱情,找到那个在她的幻想中,最最完美,完美到可以与她的美貌相匹配的情郎。
可是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低下,婚嫁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由得她自己做主。再加上,她出自名门望族,这样家庭里出来的女人,一向是被用来攀附权贵,做政治筹码联姻用的。
所以,一到婚配年龄,她就被她爹许配给了一位,能够对家里有所帮助的官宦子弟。
可是她的心中着实不甘,她不愿意去嫁给一个她根本不爱的男人。于是,在成婚之前,她做了一件非常极端的事情。
她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在这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世界里,美貌,对女人而言,只是一场灾祸罢了。她一刀一刀地划在自己的脸上,鲜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滴落,溅在铜镜之上。
她毁了自己的脸,毁了那桩父亲安排的婚事,也毁了自己的余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的遭遇可想而知。失去了美貌的筹码,又因为退婚带给了娘家如此大的羞辱,她在家中毫无地位可言,甚至连家里的下人,都可以随意轻贱侮辱她。
她终日在房中静坐不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有一日,推门而入的下人,发现她死在了妆台之前。
这个让家族蒙羞的女人,没有出殡,也没有被葬入祖坟,就那么粗布一裹,随便选了个荒山一扔,甚至都没能入土为安。
在那之后,那位小姐的闺房,便出了闹鬼的传闻。
说是一个丫鬟晚上听到那房内有动静,提着灯笼进屋查看,竟看到房中有个女子在对着镜子梳妆,那衣着背影,分明就是那个已经死去了的小姐。
紧接着,没过多久,那个名门望族,就忽地衰落了。又过了几年,那宅子也被抵了债。
可是显然,小姐的“鬼魂”并没有因为宅子换了主人而消停。没过多久,新房主家中的下人,竟因传闻见了鬼,而被活活吓死。
在接下去的一百多年时间里,那宅子几度转手,闹鬼的传闻越来越甚。最终,无人敢买,也无人敢住,变成了一栋荒废的鬼宅。但仍有些胆大的蟊贼赌棍,会趁着大白天,翻墙进去偷些东西出来变卖。
终于有一日,那小姐梳妆台前的镜子,被一个小偷偷了出来,流入了黑市。
“镜子的买家…你们猜猜是什么人?”
黄士季又开始卖关子了。
然而他真是选错了地方…
“这墙壁好像不太导热…热度维持不了多久,你们看。”严昱指了指刚才用喷枪打开的身位,对大家说道,完全没有要搭理黄士季的样子。
“所以要快,我们有四个喷枪,排好队形之后,第一个人用喷枪开路,后面再跟一个带喷枪的,随时可以接替,队尾的两个人也要拿着,以防万一。保持速度的话,应该可以安全通过。”肖奉国的注意力也完全在严昱的话题上。
黄士季叹了口气,看向钟义。
“我…我不敢…不是,我不想听了…”钟义倒是一直在听黄士季说话,但此刻黄士季看向他,他却赶忙避开对视,走到程卿边上去了。
“呸!不听拉倒!”黄士季怒道,“求我讲我都不讲了!”
他把镜钮递还给程卿,一脸郁闷。
“嘘!别出声!”这个时候,肖奉国突然低声喝道。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传入耳中。
“有人来了?莫不是罗亚他们?他们不是应该在前面的么?怎么走到后面去了?”严昱低声道。
“不管是谁都不是好事。”程卿沉声道,“快走吧。”
众人不敢耽搁,严昱打开喷枪,一马当先。其他的人顶着热浪紧跟在他身后。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黑暗甬道里的火光极其显眼,他们的踪迹很快就被发现了。
“他们在前面!”
大家听得很清楚,确实是罗亚的声音。
“啪!”身后居然响了枪声。
“别开枪!”云伯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开枪!开枪!给我向下开!打断他们的腿,我看他们还怎么跑!”罗亚没理会云伯安,咬牙切齿地对他的部下下令道。
喷枪烧路的进度不够快,不过好在,墙壁冷却的速度够快。蛇群在他们进入之后,很快就重新把入口包裹起来,再度形成蛇网。
蛇网很好地掩护了他们,甚至拦住了射向他们的子弹。可另一方面,这张密不透风的蛇网也让人感到万分的不适。
喷枪的灼热让空气变得稀薄,蛇网中的腥臭味浓重,被包裹在内的几人呼吸严重不畅,再加上目之所及,全是刺眼的火光和扭动的黑蛇。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压迫让人感觉随时会晕死过去。
群蛇乱舞的悉索声,身后的脚步声和枪声,无一不让人心烦意乱。
“呕!”身材高大的钟义缺氧最为眼中,实在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弯下腰走,快走!”程卿和官云衣扶住他。
“我靠!这是什么!”前面的严昱心急如焚,喷枪甩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却也因此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中间的一团蛇被他甩动的喷枪完全喷了开来,露出了一个让众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蛋!蛋!”黄士季惊呼道,“原来它们在孵蛋!”
“这个大小…”肖奉国皱了皱眉。
严昱知道他要说什么,目之所及,那个蛋至少得有半人高,怎么也不可能是这些小蛇生出来的。
“看来是和蜜蜂蚂蚁一样的体制了。”严昱盯着那枚蛋,“有一条大蛇类似于蚁后蜂后,是专门负责生蛋的,这些小黑蛇就是工蚁工蜂,负责伺候大蛇。”
他端起喷枪朝向那枚蛋,准备把蛋烧了。
“哎!别!”黄士季拦住他,“我劝你别!因果循环这东西,你别不信,这些诡异的动物,智商都跟人一样,甚至比人还高,报复心又强,你万一烧了这蛋,待会这群蛇不要命地报复你,或者生这蛋的母蛇出来找你…到时…你可别怪我先跑啊!”
严昱调转枪头,放弃了烧蛋。他鄙视黄士季归鄙视黄士季,却不影响他是个很识时务的人。黄士季说的话是有道理的,他没理由不听,他可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时意气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莽汉。
钟义已经没力气看蛇蛋了,他半瘫在地上,吐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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