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情形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停下来。
肖奉国顶替了两位女士,架起钟义。黄士季则接替了肖奉国拿着喷枪殿后。
此时的枪声已经停歇,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热浪和隔着蛇网都能看到的火光。
显然,罗亚他们也开始烧蛇了。且他们的速度,要比严昱他们快上数倍。
要么拼死向前,要么再度被俘!没有别的路。大家咬紧牙关,竭尽所能地向前移动着。
“看!”
严昱停了下来,他为了加快速度,不烧蛇了,改用喷枪直接烧墙壁,附着在墙壁上的蛇会因为墙壁太烫而往中间挤,这样的烧法虽然烧出的路没有刚才沿着墙壁烧蛇开出来的大,需要侧身才能通过,但开路的速度却快了不少。也因此,让他无意中发现了贴近地面的一个暗门。
那矮门约一米高,和甬道壁形成了一个角度,造成了视觉欺骗,要不是严昱烧墙壁看到火焰的喷向不对,根本发现不了。
门内不知道有些什么,大家心里其实都犹豫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火光大盛。
“都是个死!”严昱回头看了一眼,追兵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容不得再耽搁了,“进!”他说道,然后率先矮身进了密室。
大家依次闪身进入密室,不一会儿,冷却了的墙壁又重新被黑蛇爬满,将密室口封得严严实实。
总算是暂时脱离了那让人窒息的蛇群。
钟义跪倒在地,一边干呕,一边流泪。
程卿和官云衣看起来也快不行了,摘开鼻口处的呼吸面罩,扶着墙壁一直喘着粗气。
他们带的新型的呼吸面罩其实是有制氧功能的,但是该功能只能维持半个小时,没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愿意动用。
蛇群内虽然空气混浊,但是并不算是到了必须动用制氧功能的境地,所以大家都忍着没用,包括吐得最厉害的钟义。
一墙之隔,枪声,喷火声,和人的喊叫声交错着。
“他们会找到这么?”钟义吐得有点虚弱,紧张地看着密室口。
没人回答。
“呼呼!”
密室外突然爆燃起一团火焰,不消说,一定是罗亚他们到了近前。
室内的众人都不敢再说话,屏住了呼吸。
火焰持续向前推进着,不知道罗亚他们是不是烧掉了挡路的蛇蛋,可从密室外间或响起的惨叫声判断,黑蛇群应该正在对这群不速之客发动攻击。
与蛇网艰难缠斗的罗亚队伍,显然根本无暇搜索甬道壁。紧贴在甬道壁上的蛇网一直没被烧掉,将入口掩盖地天衣无缝。
在大约一刻钟后,基本可以确定罗亚的队伍已经远去,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有心力打量起他们所处的这个暗室。
“那里面是什么?”官云衣指了指对面,问道。
这个暗室并不大,也就七八平米,官云衣所指的方向,有一道拱形门正对着他们进来时的暗门。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严昱调整了一下位置,仍旧没能看清门内的情形。
“千万别开手电。”程卿压低声音提示道,罗亚他们不知道是否真的走远了,黑暗中任何一点光亮,都有可能将他们完全暴露。
“蛇群护卫的暗室。”黄士季摸了摸下巴,“一定藏着好东西。”
他掏出罗盘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动。可能藏着的价值连城宝藏的暗室,加上没有异动的罗盘,这两个要素,让他破天荒地打起了头阵。
众人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呈扇形朝拱门靠近。
里面的暗室似乎也不太大,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箱子?
黄士季眼前一亮,一脚已然迈入了暗室。
严昱拉住准备第二个进入的肖奉国,等了十秒左右确定无异动才放手让老肖进去。
看来是真的没什么危险…众人鱼贯而入。
“啊!”倒数第二个进来的钟义没忍住还是小声尖叫了一下。
那个长方形的箱子,看上去是个石头棺材。
“这是比干墓…难不成里面躺着比干?”黄士季看向程卿。
“不会吧?”严昱也看向程卿。
“虽说此处号称是比干墓,但是比起外面的大阵仗,这样简陋的墓室,也太儿戏了吧?”官云衣皱眉。
“比干死于朝歌,后人被封博陵,不论是真墓或衣冠冢都不太可能以如此阵仗设于此处。此处的砖墓制式,也不是商周所用的制式。所以比干墓这个说法,多半不可信。”程卿皱了皱眉。
“但比干在周朝被封为国神,周文王在《易系词》里说比干‘是故蓍之德,国而神’,从此之后,比干就成为了贤臣典范。我猜想此处,极有可能是后世的人托比干之名而建,用以掩藏某些不愿曝露的秘密。”她又补充道。
“比如,掩藏上古神镜的秘密!”黄士季眯了眯眼睛,“这个棺材里,会是什么人呢?会不会是上古神镜的某一任主人?”
“你们的想象力太匮乏了,反正是开脑洞,不如开大一点咯。不是说这里藏着开天镜么?搞不好比干当年根本没死啊,他就是开天镜的主人,然后他用开天镜穿梭了时空,到了后世给自己建了个墓,所以这里可能真的是比干墓,这棺材里面躺着的可能也真的是比干。”
严昱一摊手,脑洞大开,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黄士季走到棺材前,仔细看着罗盘,这里如果有值钱的东西,想必就在棺材里了,要是没有危险…倒是可以打开看看。
“比干都能穿越了,为什么还要留在古代啊,到现代去多好,有吃有喝有玩,天天看电视打游戏,干嘛在这种连个电灯都没有的时代瞎转悠啊,擦屁股都没有纸。”
钟义的状态恢复地差不多了,他站在离棺材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吐槽着。
“钟义你就是低级趣味!人家比干王侯出身,有理想有抱负,说不定就想留在古代当权臣呢!娶十个八个娇妻美妾,天天酒池肉林,不比跑去现代啥也不会强?他去现代能干啥?工地搬砖人家都嫌弃他年纪大。”严昱反驳道。
“你才是真正的低级趣味!照你这种想法,那他完全可以穿越回他出身的时候啊,他本就是王族出生,直接去把竞争者都杀了,自己当王不就好了,商代也不用灭亡了,自己也不用死得那么惨。我看这里十有八九不是什么比干墓,搞不好也根本就没有什么上古神镜。”
官云衣鄙夷道,她觉得严昱他们几个全是捣乱鬼,一个比一个能胡说八道。
“那可不一定…”一直在石棺前蹲着的黄士季,用手摸了摸棺材盖,声音感觉有点变调。
严昱察觉黄士季声调有异,忙跟着上前一步查看起棺材,这一看之下,也惊了:“程卿!快过来!把镜钮拿来!”
“这太阳是什么?”钟义有点害怕,但是还是忍不住跟着程卿后面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那棺材盖上,有一个太阳形的凹陷。
程卿从口袋里掏出镜钮,轻轻按了一下镜钮上的凸起部分,“啪”的一声,圆钮的四周伸出八个蛇形的小叉子,乍一眼看上去,和棺材上的太阳形凹陷完全吻合,她伸手想将镜钮往凹陷上放去。
“等等!”黄士季拦住她,“先别动…”
“怎么了?你的罗盘并没有异动啊。”官云衣瞄了一眼黄士季的罗盘。
“你们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那个镜钮的故事么?”黄士季看了看大家,“现在能先让我说完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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