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京蕊到了市府路湘圳的家里。
此时的湘圳已复原到地方,在一家事业单位任工程师。她和爱人美娟所生的儿子强强已一岁多了。
強强活泼可爱,在美娟的怀里活蹦乱跳。
美娟很健谈,热情款待了大家。
王相明一家也都来了,漂亮的妻子尚玫领着女儿筝筝,儿子明明。
王相明已是市渔业开发部的总经理。
阴京蕊知道,他之所以有今天,完全是因为身后有一位贤妻良母在默默的奉献。
饭桌上他们边吃边谈,阴京蕊把一切情况都说了出来。
王相明:“要不要领着弟兄们给他一点颜色?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能一手遮天?”
湘圳:“看,又来了,说那些没用的干啥?最主要的是京蕊的前途,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尚玫白了一眼王相明:“就知道粗野,不能斯文一点,把事情搞糟了,你负责?人家京蕊还年轻,要干的事还很多,你就不能从其他方面考虑帮助他?”
王相明不说话了,只顾吃喝。
美娟:“我这一生只佩服两人,先是强强他爸,他没有门户金钱地位之分,大胆的爱上我这位农家女,令我踏实了很长时间,直到最近我才发现我最佩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谁?”湘圳马上问。
“阴家少爷京蕊呗!”
“怎见得?”
“他思想超脱,不受世俗的束缚,大胆地爱上了她的子琳姐,你说这种思想与行为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吗?”
“那有啥用,到头来她还是要嫁给别人,”湘圳说。
“起码这种精神值得学习。”
“只要脚塌实地的去爱,不追寻飘渺的,都会获得幸福,我们不都是最好的例证吗?”尚玫说。
在双洋,赵克明的建议下,大家共同出资,帮助阴京蕊在镇上开一家私人医院。
开业那天,门首张灯结彩,许多老师,朋友都来道贺。车子就排了几十辆,好不气派。
子琳与郑哲是来的最晚的一对,还没坐定,子琳就被美娟,尚玟拉到后面去了。
“你们是?”子琳打量着两位风韵十足的妇人。
“你不知我们,我们可是早知道你。我俩是京蕊的嫂子,听说你们现在的关系搞得一团糟。京蕊的心情为此并不太好,难道你就忍心看他伤心难过?”尚玟直言不讳。
“我。”
“在这个社会里,只要两人相爱,就不要顾虑别人的闲言碎语。爱是一种全身心的赐与,如果不能和所爱的人结婚并在一起生活,而嫁给一位不爱的人,婚后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美娟说。
子琳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俩。
“大胆一点,勇敢一些,如今的社会已不是讲究门户,金钱,地位学识才能谈论婚嫁的了。只要两人相爱,世俗的目光虽然不能避免,但那毕竟是短暂的,凡事都有一个过程,过去了,得到的只能是幸福与世人的赞许。”尚玟盯着她看。
“谢谢你们,”子琳礼貌的答谢过后挪步走了出去。
“效果不是很好,”尚玟摇摇头。
“看来,难以挽回了,”美娟怅然地说:“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要泡汤了。”
前来道贺的人陆续走进医院不远的饭庄。
鞭炮鸣放过后,就有几人进来看病,阴京蕊一一为他们详细的检查。轻言细语,叮嘱怎样服药,能吃什么,该忌什么,他的医德赢得病人的好评。
郑主任刚要离去,被阴京蕊叫住了,只好坐在凳子上,不乐意的看着他。
“郑老师,谢谢你能来捧场。”
“这是你子琳姐的意思,不代表我本人。”
“怎么,你认为你赢了?是不是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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