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京蕊不胜酒量,只喝了一点,支撑到傍晚便支撑不住,躺在床上作呕。
这时,子琳腼腆的走了进来。
正在门诊室值班的骆梅不由地站起:“蔡老师,你可来了?”
“最近,还好吧?”她强作镇定。
“好,好。”
蔡大伯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琳儿,你可来了,你和京蕊的事,我正要找你呢?你到底怎么想的?如今,年零,地位已不是谈婚论嫁的筹码,如果你喜欢京蕊,就不要有顾虑,旁人毕竟是旁人,毕竟在一起生活的是你俩,不是别人。”
“爸,你不知,虽然社会已提倡这种口号,但人们的思想认识还远远落后于这种思想,传统的习俗虽然能改,但那是夏季里的槐树开花。抛开所有的伙伴独来独往,任何人都不能离开集体而独自存在,否则搞得头破血流,也不知晓。何况我是一位教师。”她拉着父亲的手,像一位委屈的孩子。
“难道你就这样违心的与姓郑的结婚?”
“为了适应环境,保住我与京蕊的声誉,目前只有如此。”
“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付出全部,任何借口与逃避都是虚伪的表现,”骆梅看着办公桌,坚定地说。
“你爱他,你又为他付出什么了呢?“她看着骆梅。
“我是爱他,可他不喜欢我。明知互相爱着对方,却说什么保誉,声誉能值多少钱一斤?能吃吗?能调理生活吗?要么不爱,要爱就爱他一生一世,爱的轰轰烈烈。连一种薄纸都捅不破,还自以为是。”
“哟,两天不见变厉害了。”子琳老师扭转头看着骆梅:“这种纸不是一般的纸,是已经酝酿了几千年的纸,看似薄却厚捅不破的。”
“你懦弱,胆小,不敢向世俗挑战,”骆梅机关枪似的扫向子琳。
子琳:“此次来的目的,是想告诉京蕊,他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己。”
骆梅端了一盆水,见她走进屋来,思忖片刻后,知趣地走了出去。
阴京蕊脸朝下,趴在床上,腹部不时地抽蓄,显然是心中异常的难受。
子琳望着眼前的这位优秀青年,一种伤痛又涌向心头。
她拿起毛巾,为他轻轻地擦去嘴角的废物:
“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她责备的说。
阴京蕊皱了皱眉,眨了眨眼,一骨碌翻起身,看着她,当认定就是琳姐后,迅速坐了起来,伸出双手一把搂住她:“我就知道你会来。”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挣扎。
“我有预感,好像我们心灵相通,”他开始用嘴唇,在她秀发丛中磨蹭,然后移向她的鼻下。
“京蕊,不能这样。”
“你来,就是想告诉我这个,”他如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全萎了。
“我是来告诉你,姐,不怪你,你没有错,就是姐结婚了也还会理你,你永远都是姐心目中最优秀的弟弟,姐姐一生都会以你为荣,是姐对不起你,是姐辜负了你的一片真情。你应该重新选择你的最爱,比如骆梅,就是很优秀的女孩,你可……”
“你走吧,琳姐,”没等她把话说完,阴京蕊一脸沮丧地说:“我需要静一静。”
子琳还想再说什么,看他的样子后,终未说,起身走了。
阴京蕊看着她离去,心如刀割,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骆梅走进来,坐在床边安慰他。
他猛然抓住她的手,难以自抑的说:“骆妹,你不懂我此时的感受啊,我也是人,不是没有灵性的动物。”
“思想第一,物质第二,不要忘记。”
她离阴京蕊很近,马上就要粘在一起的感觉,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脸庞,眼神,从未曾离开。
10月1日临近。
阴京蕊在煎熬之中等来了一个人,他送来一张请帖,是子琳写的,要京蕊代表她这边的亲人参加郑主任母亲的宴请。地点是镇中心新开业的白杨酒店。
谁能知晓,一切从这里开始,有了转机。
这场宴请是郑哲安排的。他打电话给母亲说婚期临近,双方父母还没见一次面,于常理应该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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