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更有足足二十万壮丁随时都可以充入军中。
虽然现在还不敢保证这些人有多忠诚,但是朱楩有信心,不出三年,只要百姓们的生活质量变得越来越好了,自己的声望也会水涨船高。
“倒是该怎么处置其他土司,这是个问题啊,”朱楩此时已经踏上归途。
他这次出来历时大半个月,虽然已经暂时确定大半个云南算是彻底收服了。
可其中还有许多大小土司因为没有跟着思伦发一起闹起来,所以那些土司都还保存完好。
朱楩的目标是全云南都归自己所有,但是又没有理由和借口对那些土司发难,就有些纠结。
“算了,马上要到年底了,就先不考虑这些了,还是想想来年要做的事吧,”朱楩摇摇头。
眼看年关将近,等到来年开春,恐怕又要有的忙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回大理,也不知道朝廷那边是否已经下达了旨意,又该怎么奖励自己封赏自己呢?
朱楩还在美美的幻想着,全然不知他确实立下了不世之功,但是也因此让朱元璋猜忌心大起,甚至是忌惮他了。
好小子,刚到云南半年,你这简直比沐英发展十年还厉害,做的还好。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下旬,朱楩是在十二月底的前一个星期回到了大理。
而且在朱楩回到大理的这一天,天空还飘落了雪花。
“下雪了?”
谁能想到,在古代,她都可以嫁人了,夸张点甚至都可以生孩子了。
而且木邱有一身的本领,真是上马能杀敌,下马能辅佐朱楩,文武双全。
可此时她抬起头,欣喜的看着雪花飘落,满脸的喜色。
忽然,朱楩扯过披风给木邱裹在身上,说道:“小心着凉。”
木邱心里一暖,感受着披风上还残留着朱楩的体温,仿佛火炉似的,浑身都暖洋洋起来了。
朱楩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叔然的耳中,李叔然立即带人跑到大街上,拦住了朱楩的队伍。
“殿下,您这是打算直接回家过年啊?”李叔然冷笑着挡在朱楩面前。
“嘿,你个老匹夫,你不会又打算撞死在本王的面前吧?”朱楩这个好气又好笑,自己一个藩王,难道还得回来先给他报个备不成?
李叔然老脸一红,知道朱楩是在打趣当初云龙县那件事,也不搭话,说道:“下官正在准备来年开春耕种的事,还请殿下移步府衙一趟。”
“不去,”朱楩想也不想,直接说道:“老匹夫,你别想再让我干活。靠,我才知道,我是藩王,本就不该插手地方政事,那是你的工作,别想拖我下水,不去不去。”
说起这个朱楩就来气,这个李叔然看起来刚正不阿,原来也有腹黑的一面。
自从自己来到大理,这老小子就总想把大小政事推给自己。
好家伙,我干活,你歇着啊?
何况朱楩后来才知道,自己作为藩王,本就该避嫌的,这也不归自己管啊。
“可是殿下,之前为了行军作战,还有许多粮草问题得跟您报备一下啊,”李叔然继续提出难题。
朱楩才不上当,一句话怼回去了:“你给朝廷,给我爹上奏折啊,朝廷就给你报销了。放心。”
那确实是朝廷该报销的。
只是。
李叔然干咳一声,还心虚的看看周围,才凑近朱楩小声说道:“但是我听说殿下您之前带回来了不少战利品,其中还有大量的铜甲铜盔。”
“你想作甚?”朱楩微眯双眼,他之前确实扒下来不少的铜甲铁器,话说这李叔然是咋回事?连自己的东西他也敢打主意?
李叔然叹了口气:“殿下啊,您是不知道,陛下已经发来旨意,还把咱们狠狠骂了一顿。不如您先过来瞧瞧?”
朱楩感到诧异,不是,自己立下不世之功,怎么还挨骂了啊?
老朱,你讲理不讲理?
想了想,朱楩转头对木邱说道:“阿邱,你先回家热热身子等我回去。王福,你跟我来。”
木邱点点头,目送着朱楩心事重重的跟着李叔然进了大理城府衙,只能一个人在卫兵们的簇拥下先回了王府。
不提木邱先回去以后开始忙着为朱楩准备一应事务。
再看朱楩这边,他跟着李叔然直接来到了后堂。
即使是云南,到了冬天也很冷,还会下雪的。
所以李叔然的屋子里已经让人点燃了木炭。
这是木炭,不是煤炭,直接烧煤可是会熏死人的。
不过以木炭取暖,也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朱楩皱眉,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可能把水洗煤搞出来,或者把后现代化的地暖和壁炉技术搞出来,不然到了冬天是真的很折磨人呢。
朱楩自己倒是无所谓,他的体质太强了,大冬天里却跟个热炉似的,尤其到了晚上,木邱直接把他当人形暖宝宝,恨不得整个人缠他身上。
可普通百姓呢?
还有棉花也可以制作成不错的御寒衣物,而且据说最早可以追溯到南北朝时期,中原就有棉花的踪迹了。
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发出来这方面的正确使用方法。
朱楩正在陷入思考。
“殿下?”李叔然喊了几声,才让朱楩回过神来。
“您看看这个,”李叔然拿出一本奏折递给朱楩。
朱楩打开一看,发现原来这就是朱元璋派发下来的旨意。
只见上面一开始还夸赞了一下朱楩,提到。
‘朕听闻西平侯沐英启奏,吾儿骁勇善战,败思伦发贼寇于昆明城下,不错。’
“就只是一个不错?”朱楩瞪大眼睛,心说沐英老哥有没有搞清楚啊?自己和他加起来才十多万的兵马,却要挑战思伦发几十万大军。
自古以来以少胜多的案例就都是值得称道的战绩,怎么才得到了个不错的评价?
接着继续往下看,朱楩发现,朱元璋不但没再继续夸赞自己,甚至还严厉的批评了自己。
‘朕听说你杀了胡渊全家老小?混账,胡渊乃是追随朕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岂是你说杀就杀的?而且还敢满门抄斩?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朕吗?’
“什么东西?”朱楩顿时气得想要破口大骂,要不是碍着朱元璋是自己这一世的亲爹,你看他问不问候祖宗十八代吧。
合着你一个胡惟庸案牵连十几万,连李善长都是满门抄斩,然后到我这里就问责了?那李善长还是开国第一功臣了,你咋不提?
真是只许你放火不许我点灯啊?我都没好意思说胡渊是你昏庸搞出来的隐患,你还找我麻烦?
李叔然低着头不说话了,王福更是心虚的背过身去。
谁知道你岷王殿下骂的是谁,我们不知道,我们没听到。
朱楩继续看下去,直看得目眦欲裂双手发抖。
原来朱元璋不但没有称赞朱楩的不世之功,反而责怪他好大喜功且鲁莽冲动,甚至说他不该私自出城挑衅思伦发,因为朝廷早已准备不惜举国之力消灭思伦发的。
还有朱楩要搞改土归流,也被朱元璋怒批,你不要瞎搞,万一云南再乱起来了怎么办?
尤其是朱楩自作主张犒赏全军,更是被朱元璋一顿阴阳怪气:“既然你们大理和岷王府很有钱,那就你们掏了这笔钱吧。还有别忘了把今年的税收补上。”
李叔然在一旁默默的叹了口气:“所以殿下,能否把您的那些铜甲铜盔分出来一些,我好作为铜矿补缴今年的税收。”
朱楩直接就怒了:“交个屁,不交。”
“啊?”
李叔然和王福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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