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没死也去了半条命,面色苍白如死人不说,整个人软塌塌靠在护卫怀里,像是随时会断气。
张仑道:“那个谁,去太医院请太医,要快。”
那个谁……徐永宁嘴角抽蓄了一下,你让松香拿我府上的名贴去不就得了?
“我去吧。”顾淳应声而出,拨转马头朝太医院的方向飞奔。
其实我也想去。李瑾默默低下头。
这个时候去请太医,不仅魏国公府要承他的情,英国公府也要。博得好名声,又承两府的情,上哪找这样的好事?
谭裕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觉得像徐鹏举这样的人渣,死了最好。
张仑指挥陆陆续续赶上来的各府护卫:“把锦榻抬来。”那两个被吊起来的护卫早就被放下来了,这时像呆鹅似的站在一边。
有机灵的护卫抬来锦榻,张仑示意放在徐鹏举身边,道:“让他躺平。”
“你要干什么?”袁瑄一脸泪痕冲张仑大叫,像护小鸡的母鸡。
“你懂什么!他从高处摔下来,有可能摔断肋骨,如亲不放平,断了的肋骨会刺破内脏,人就没救了。他要是这样死了,你负责?”
袁瑄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两步,道:“你吓唬我?我吓大的!”
“不是吓你,我说事实。先让他躺平,再等太医过来。”张仑一指站在外围的各府护卫:“把他拉开。碍事。”
护卫们犹豫着望向自家主人。
徐永宁对自家护卫道:“听张公子吩咐。”
定国公府的护卫过来,不由分说架起袁瑄就走,袁瑄歇斯底里大叫:“你们都是死人吗?”
广平侯府的护卫无奈,磨磨蹭蹭地过来,待他们到袁瑄跟前,袁瑄已被架得远远的,定国公府两个护卫自发看紧他,只要他有往前冲的意图,马上按住。
徐鹏举被放平,发出“哎呀”一声呻、吟,张仑觉得哪里不对,道:“把他翻过来。”
众人一想,都暗笑,可不是碰到他屁股的伤了么。他晕迷过去还觉得疼。
张仑让满头大汗赶上来的松香去向附近的百姓讨碗水,然后狠狠一掐徐鹏举的人中,快掐出血时,徐鹏举一声惨叫,顿时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有纨绔抬头望了望挂在天边的落日,道:“这叫声也太可怕了。”
张仑甩了甩手,道:“醒了没有,醒了就睁开眼睛,喝水。”
“哎哟。”徐鹏举只觉浑身像散了架,呻、吟出声,接着听到张仑的声音,破口大骂:“张仑,你头上生疮脚下流脓,中间生花柳……”
“醒了就好。”担心徐鹏举摔死累及自身的纨绔们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接着咋舌:“这骂得也太狠了。”
张仑笑眯眯道:“没事吧?没事咱再摔一下?”
“你要摔死我呀?”徐鹏举直到这时才睁开眼睛,有知觉就开骂,多恨张仑可见一斑。
“活了!”袁瑄喜极而泣,手舞足蹈像跳舞。
薛翰一直默不作声,这时才沉声道:“鹏举,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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