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光洁溜溜倒趴在锦榻上,刚才两次屁股着地,原本止住血的伤口又渗出血丝,加上护卫抱在怀里时,他的屁股碰到地上的沙,有点感染,说不出的疼和难受。
“哪个王八蛋弄伤本公子的伤口?”
两个抱他的护卫面如土色,刚才情急之下,真没注意这个啊。
薛翰问:“除了这个呢?”
“这个还不够?”徐鹏举怒道:“你挨十军棍试试。”
“……”薛翰无语。
“别的地方不疼吗?你们把他翻过来。”张仑最后一句话是对定国公府的护卫说的。护卫们在薛翰来不及反应时像翻咸鱼一样将徐鹏举翻了过来,在他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把他放平了。
张仑蹲下,一点点按压他的腰腹,道:“疼吗?”
“疼。张仑,你不得好死,不,你一定得花柳而死。”
张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得这个。是屁股疼,还是肚子疼?”
“王八蛋,当然屁股疼,你挨十军棍试试。”他豁出去了,反正十军棍的事早就满天飞了,勋贵圈中谁不知道这事?
“这里呢……这里……”张仑的右手轻轻按压他的胸腹问。
“把手拿开,爷对男人没兴趣。”徐鹏举怒,喝道:“阿翰,你就看他调、戏我?”
薛翰一直不知道张仑想做什么,可见张仑一本正经,不似玩笑,便由着他弄。被徐鹏举这么一说,一把抓住张仑的手,道:“你干什么?”
“你懂个屁?”他要内脏受伤,按下去会疼,不疼,根本没有受伤。
也就是说,徐鹏举从那么高的锦榻上摔下来,没有事?薛翰有些不敢相信,道:“他只是屁股的伤太重了。”
“内脏损伤,大概率会硌血,他没硌血。我按的时候又不疼,可见没事。”张仑说着站了起来。
薛翰道:“你又不是太医。”
“那就等太医来吧。”张仑四处张望:“刚才酒还没喝完呢,怎么不送来?”
“……”众纨绔无语了,你还能再作一点吗?
就在大家大眼瞪小眼,不,静待太医到来时,巡城御史来了。这位巡城御史个子不高,气势倒足,在纨绔们的注视下走到张仑身边,仰头看他,道:“张公子,给个交待吧。”
张仑两手一摊,道:“你找错人了。今天这事,是徐公子起的头,我响应而已。要交待,你去找徐公子得了。”
徐公子……众人忍笑忍得很辛苦。
巡城御史脸色怪异看了身上只有一层黄沙包裹的徐公子,好半天才道:“总之,你们得给本官一个交待,要不就去衙门分说清楚。”
张仑很无所谓地道:“徐公子去我就去。你看,徐公子这样子去得了吗?他要死在你们那,魏国公不找你们要人?”
“你才死在那。”徐鹏举怒,这不是咒他吗?他忘了刚才怎么诅咒张仑了。
张仑道:“闭嘴,我帮你呢。”
“……”众纨绔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看待比徐鹏举更无赖的张仑了,这货,还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张大公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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