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咯哒哒~咯哒哒~”
当燕义二军在涿河江面之上激烈血战的时候,楚子俊率破军营三千铁骑冒着倾盆大雨绕过岭南城池,直扑祖蔽回师必经要道悬谷关,马蹄的轰鸣踏在泥泞坑洼的路面之上,带起成片的污水飞溅……
“什么声音?”
悬谷关燕军守将贺肇闻听关外动静,顿时眉头一蹙,立马走出关楼眯着眼睛望去。
“那是,嘶~”
这一看之下,贺肇登时双眼瞪的滚圆,一阵风吹过,将雨水吹入他的眼球,吓的是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冲关内大声吼道:“鸣金!准备作战~”
悬谷关内正在休息的两千守军闻听贺肇的呼喊,立刻手忙脚乱的起身拎起身边放置的兵器,来到城楼垛口之后严正以待……
“嘶~~”
当守军士兵看到关墙之外那密密麻麻肃立雨中的骑兵之时,也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一股莫名的寒意袭遍全身,只觉得连血液都被凝固成冰,冷的直打寒颤。
贺肇努力咽了下口水,鼓起勇气对关墙之外的骑兵大声喊道:“你,你们是何人,为,为何无故犯我大燕疆界……”
“唏律律……”
“咯哒~咯哒~”
不多时,骑兵之中为一名胸甲肩盔,面带修罗精铁甲的将领策马缓缓踏到阵前,他胯下的黑色坐骑同样在各处要害包裹了一层铁叶防护,只见战马打了一个响鼻,随后马甩了甩将沉淀在鬃毛内的雨珠甩飞……
“我乃大周前军都督麾下,破军营主将楚子俊,尔等反贼见到天军驾临,还不开关献降!”
楚子俊面甲之后冰冷的声线悠悠传入关楼之上所以守军将士的耳畔,令他们心生胆寒,就想拔腿离开城头。
“大周前军都督?没听说过……”贺肇说道,“现在涿州已是我大燕国的天下,尔等应当离去,免得两国交战伤了和气……”
“呵呵……”
楚子俊顿觉一阵好笑,这所谓的“大燕国”不过占据区区半省之地也敢如此嚣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最后说一遍,岭南各地已落入我边军之手,悬谷关已是一座孤城,你,当真执迷不悟,要与军督大人作对么?”
楚子俊这席话立马引起城头之上一阵不小的骚动,要知道这些士兵的家眷都分布在岭南各地,如果真跟关下那名骑兵所言一样的话,那岂不是……
“不要慌,不要慌……”贺肇见守军军心开始波动,立刻大声安慰道,“岭南境内数万大军镇守,又怎么会如此快被他们攻下呢?定是敌人在扰乱我等军心,你们莫要受他人蛊惑啊……”
“可是,如果岭南还在那城下这些骑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名士兵对贺肇的话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这,这定是他们绕过岭南城才到了这里……”面对士兵的质疑,贺肇也不十分的确定,只能随口找了个理由。
不想他这话却彻底让城头的士兵炸了锅。
“也就是说关墙外这些骑兵真的已经攻陷岭南各郡了?否则怎么没见岭南城内守军阻截呢……”
“天呐,我的妻儿老小怎么样了?”
“不,我想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啊……”
城楼之上一片哀鸿呐喊,顿时乱成一片,任凭贺肇如何辱骂安抚都无济于事。
楚子俊面甲孔眼处翻动的瞳仁将悬谷关城楼上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立刻抽出挂在马身一侧的环刀,决定再给关上守军施加一股压力:“全军听令!准备攻城!”
“喝~”
这三千破军营骑兵可是出自老营(精卫营)的铁血将士,曾追随刘策纵横塞外呼兰草原所向披靡,绝对是属于精锐中的精锐,闻听楚子俊的命令仅一刹之间,便爆出一声整齐肃杀的齐喝,让城头守军士兵的心沉到了谷地,彻底丧失了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
“我们会死的,投降吧~”
一名士兵惊慌失措的大喊起来,瞬间带动整个城头的守军一片哀嚎,纷纷求着贺肇不要再抵抗了……
贺肇此刻眼角是不住的抽动着,面对城外骑兵表现出来的可怕气势,也早已心生惧意,但他不能降,自己的家人都在祖蔽手中作为人质,一旦自己降了,全家老小的命也就没了……
“城外敌将听着!你可敢与我单打独斗,战上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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