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于城中闲逛,好吃好玩的,亦不吝钱财,买来吃了玩了,及至日落时分,方自汇通商行取了成皂,与了商行制售之权,便径出城回山而去。
“嗯?”天色已暗,路极幽静,行至林间,宁中则蓦然警醒,顿住脚步,娇喝一声,“何人窥视?”
唐惟一与岳灵珊亦便住了脚,警醒起来。
“宁女侠好警醒!”五条蒙面黑衣大汉自林间窜出,手持各式兵刃,将三人围于中央,显是为首之人开口赞叹。
“师娘,看他们蒙着面,肯定是认识的,咱们华山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唐惟一凑至宁中则身畔,低声以众人皆可闻之声音说道。
“闭嘴!”宁中则喝一声,警视五人,“诸位何方神圣?竟至华山放肆,欺我华山无人耶?”
呛啷一声,长剑已然出窍。
“上!”为首之人未搭话,喝一声,持兵刃斩向宁中则。
“我先自抵挡一阵,你们二人先走,径上山去,不可停留!”宁中则喝一声,挺剑便刺。
“哈!”唐惟一喝一声,“师娘,你三个,我两个,让小师妹先走,我唐惟一修得一身先天气功,今日便大开杀戒!”竟是摆开架势,欲发功一般。
其声如雷鸣,倒是将五个黑衣人镇住,本自攻上之兵刃,亦自收去,退开五六步,凝视唐惟一。
“师娘师妹,你们先走,我发功威力甚大,恐伤了你们,十丈之外,方自卸掉气力!”唐惟一大喝道。
其声洪亮无比,将五个黑衣人骇的心胆俱寒,纷纷退至十丈开外,兀自警惕。
“珊儿先走,去山上唤你爹爹来!”宁中则喝道。
“是!”岳灵珊亦是吓住了,听闻娘亲所言,却是应了,运起金雁功,形如鬼魅一样,径回山上去了。
“师娘,小师妹认识路么?”唐惟一道。
“……”宁中则。
“师娘,你也去吧,这里有我足矣,你留下,反而让我束手束脚!”唐惟一道。
“你一人行么?”宁中则道。
“当然行了,我一人在此,发功便无需顾忌,止滥打滥杀便是,以我护体真气,寻常兵刃亦破不得!”唐惟一道。
“这……”宁中则心下亦是急切,既担心女儿,亦担心这混账。
“师娘轻功太差,自是先跑为妙,我偷个空子,自也能跑掉,眨眼便能追上你!”唐惟一低声道。
“那你小心!”宁中则羞赧,竟被弟子嫌弃轻功太差,着实脸红耳赤一番,便运起轻功,紧追女儿去了。
“来吧!”唐惟一见有两个黑衣人欲追师娘,便自大喝一声,“让你们体验一下华山气功的厉害!”
那两个黑衣人,便自停住脚步,警惕唐惟一,此时若追宁中则,被这嗓门极大之壮汉打了后心,恐有性命之忧。
“哇呀呀……”唐惟一吼得洪亮,却并未见什么动作,只是急吼吼欲发功。
过了半刻,五个黑衣人亦是反应过来,恐被这厮哄了,五人便渐围上去。
“呼!”唐惟一站直身子,呼一口气,“我自入华山,尚未炼得剑术,止修行混元气功,今日,便与你们实实对上一掌,验验成色,哪个敢来?”
“这厮着实可恶!诸位师弟且看我来!”为首之人收了兵刃,摆开架势,怒瞪唐惟一。
“我这混元掌一出,必要你性命,你做好死的准备了么?”唐惟一摆开架势,急吼吼道。
“贼厮看掌!”为首之人快步扑来,至唐惟一身前,猛地一掌拍出,掌风凛冽无比,似能摧木碎石一般。
“好!”唐惟一大吼一声,亦是推掌迎上。
“嗷!”为首之人惨呼一声,捂着腰身跪倒在地,“闪……闪着腰了……”
在二人双掌硬碰之际,唐惟一忽的撤招,运起金雁功,身子蓦向旁闪一下,自与对方错开,随即飞身径往山上逃去,这为首之黑衣人被晃了一晃,竟是将腰闪了。
“无耻小贼,受死!”众黑衣人大怒,挥舞兵器,杀向唐惟一。
“哈哈哈哈哈打不过我吧,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大,哈哈哈哈哈追不上我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哈哈被我打败啦,全都一起上吧我根本没在怕,哈哈哈哈哈皮不过我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唐惟一边跑边唱,身形好似一只肥肥鸿雁,几个起落间,已至百步开外,若非歌声洪亮拉仇恨,恐早已将黑衣人甩下。
“受死……”众黑衣人气的暴跳如雷,运起轻身功法,于唐惟一身后穷追不舍。
“诸位在我华山脚下追杀我华山弟子,是欺我华山无人么?”正自逃命间,岳不群终是赶来,挺着长剑迎上众黑衣人。
宁中则对上五人,并无任何胜算,岳不群对上四人,却轻松写意,不急不慌。
“风紧扯呼!”其中一黑衣人喝一声,四人瞬即各自逃命去了。
“师父,是五个的,还有一个闪了腰,料想跑不掉了,咱们去抓活的!”唐惟一亦是返身回来,道。
“前头带路!”岳不群喝一声道。
“好嘞!”唐惟一运起金雁功,飞速向来路而去。
岳不群紧随其后,拼命运起轻功来,却觉与弟子距离愈来愈远,脸色瞬即便黑了:“等等我,这么快干什么?”
“师父你快点儿,不然一会儿人就跑了!”唐惟一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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