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气若耗费过多,届时便不是咱们拿人,反是要被别人拿了!”岳不群红着脸,吼道。
为师能告知你,即是全力亦追不上你么?不可能的事,师父亦是要面子的人,此真相怎能让你知晓?
“好吧!”唐惟一无奈,自是降低速度不提。
待二人奔至遇袭处,却见此处止余一黑衣大汉,静静伫立。
“师父,这好像不是那个人!”唐惟一认得那人体型,“好像高大了一些,肚子也突出一些,先前那人,肚子好似四月怀胎,这个少说也有五个月了!”
“贼厮可恶!”黑衣大汉手一抖,一道乌光激射而出,撞向唐惟一口唇,却是这黑衣大汉恼这混账口无遮拦,欲给他个教训。
叮!
岳不群出剑,剑尖正刺在那乌光上,将那乌光弹飞,乌光击在树上,将那树撞得抖上一抖,轰然一声,拦腰而断。
“师父,你真牛!”唐惟一却自赞叹一声。
“闭嘴!”岳不群喝一声,“且自退下!”
“好嘞!”唐惟一顿时轻飘飘退后几步,于远处观瞧。
“久闻君子剑剑术高超,今日一见,果是如此!”黑衣大汉见岳不群一剑刺飞暗器,手法极是老道,犹自赞叹一声,却又射出一物。
“鼠辈敢尔!却当我华山无人么?”岳不群持剑刺之,击飞那物,挺剑凝视黑衣大汉。
“岳不群,闲话少说,先自做过一场!”黑衣大汉飞扑上来,双掌大开大合,罩向岳不群。
“受死!”岳不群挺剑便刺,剑剑不离黑衣大汉要害处。
黑衣大汉双掌开合,自有一番气概,掌风凌厉无匹,岳不群剑出精妙,招招刺向要害处,二人缠斗一处,竟是不分轩轾,势均力敌。
砰!
岳不群一剑刺向黑衣大汉心窝,那大汉觑空侧身,右掌击在剑身上,闷声一响,一道寒气兀自侵入剑身,岳不群激灵灵一个寒颤,却见那大汉左掌已拍向岳不群心窝。
岳不群临危不乱,面上紫气密布,寒气自消,手腕一转,自去削那大汉手肘,二人若不收力,岳不群抑或伤重,这大汉左臂却自肘间断了。
“好!”黑衣大汉忙收招跃开,自退至三丈外,方自顿住身形,“君子剑确是不凡,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竟是飞身退走了。
“好冷的真气!”岳不群收剑回气,叹一声,道。
“莫非是寒冰真气?”唐惟一上前,“师父,听说左冷禅为了对付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修成一门奇异武功,便是唤作寒冰真气,刚才那个怀胎五月的家伙,想必便是左冷禅了!”
“唔!”岳不群神色一动,“若以寒冰真气对付吸星大法,却也是一招妙棋!”却自见那大汉之时,便已知其身份,并不以二弟子叫破其身份为奇,止未撕破面皮,方未当面叫破。
“师父,咱们赶紧回山吧!”唐惟一道。
“速速回山!”岳不群瞥一眼二弟子,“你嘴巴太快,且谨记,莫将那人身份言于师兄弟知晓!”
“知道啦!保证不说!”唐惟一叹道。
二人运起轻功,径往山上去了。
及至山门处,方自见人影幢幢,自是师娘携众弟子于山下等候。
“可算回来了,可有危险?”宁中则急切迎上,“惟一,可伤到哪了?”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岳灵珊扑上前,哭啼啼抱住师兄大腿,仰脸儿望他。
“啊呀,原来华山岳女侠哭起来这么丑呀?”唐惟一摸了摸小师妹脑瓜儿,调笑一番,望向师娘,“师娘不用担心,师父刚一现身,那四个黑衣人便吓得心胆俱寒,风紧扯呼了!”
“惯会吹牛!”岳不群略有得色,嘴上却自谦逊。
“不是五个么?”宁中则道。
“还有一个让我用智慧降服了,待我跟师父回去拿人的时候,又碰到一个怀胎五月的黑衣大汉,那大汉先用暗器打我,被师父一剑刺飞暗器……”唐惟一眉飞色舞。
“咳咳,莫要再胡说了,先自上山!”岳不群深知唐惟一不靠谱,生恐他一时口快,道破左冷禅身份,便自咳一声,止住话头。
“对对对,尚未晚食,快快上山吧!”宁中则道。
一行人自上山而去。
“二师兄,你是怎么用智慧降服那个黑衣人的?”岳灵珊牵着唐惟一的手,并肩而行,脆声问道。
“我使出先天气功,欲与那黑衣人拼掌,那傻子竟是信了,在他掌力及身之时,我自撤了掌,使轻功自逃命去了,那傻子收掌不及,便将腰闪了!”唐惟一道。
“……”岳不群夫妇一时言语不得,竟是……拼掌闪了腰,却是闻所未闻之事。
“嘻嘻!师兄好聪明!”岳灵珊却自崇拜不已。
“二师弟此举,却是……极好的!”令狐冲面颊微红,自觉羞臊起来。
华山众弟子,亦是面颊微红,自觉二师兄此举却是有失侠义之风,若传扬开去,恐有伤华山声誉。
“若非师父保存实力,不愿耗费功力急速返回,说不得已然将那厮拿了!”唐惟一叹道。
“师父此举方为稳妥,若师父耗费功力,恐那大汉打你时,便自挡不住了!”令狐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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