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谢风流两个月之前,无意之间惹怒了老仙人,并且还亲手把老仙人揍趴下了!生平最好“赌”,更好面子的老师父乾景天哪里受得了那种屈辱,于是带着最小,也是入门最晚资质最平庸最不爱计较……的小师弟,离开了真元观来到了帝都城。
这一走,不出半个月,原本待在山上,还在嘲笑乾景天的一对男女就傻眼了,所谓的坐吃山空,他们终于是亲自经历过了。
而且,没有了师父和小师弟,这两个原本待在一起不对付,但对其他人始终一条心的家伙,没有什么乐子可找,索性拍拍屁股,关上了山门,下山找师父得了。
于是,他们收拾好了所有的行礼,带上了观里所有值钱的物什,开始下山赶赴帝都城。
一个半月之后,也就是今天,他们终于到了帝都城了!
这算是两个人的第一次闯荡江湖吧暂且,一路走来闹出了不少的笑话。幸好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坏人,跌跌撞撞算是平安地到了帝都城。
“哼哼!”见到谢风流长久未曾理会自己,宁艳涵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装不开心有多累,这个家伙真不知道吗?好像他确实不知道,反正宁艳涵从来没有见到这个家伙哭过,也没有见他伤心过。
轻咳声终于打破了谢风流的遐想,他抬头招了招手:“行了行了,师妹呀,这都到了帝都城了,你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我可听说了外面的女人,都是很美丽很……反正,都是讨男人喜欢的样子。”
“切,讨男人喜欢又不是讨你喜欢。”宁艳涵小声地嘀咕道,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有些不可言喻起来,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然填上了几抹红晕。
“你呀,你也不想想,是谁打小光着屁股就要天天嚷嚷着当我的跟屁虫了,你不讨我喜欢,我可不收你。”说着,谢风流摆了摆手。
溪水两岸的远处街巷里,终于隐隐绰绰传来一些熙攘声,谢风流走出了船舱,站在了宁艳涵的身后。
他的身上也穿着跟宁艳涵如出一辙的道袍,只不过少了身后的一柄长剑。在阳光之下,这才照耀清楚了他算不上帅得掉渣,但绝对足够迷人且饱含韵味的嘴脸。
说白了,这家伙长相很普通,应当根本算不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但他长得像女人,……
船头上的宁艳涵,气得直跺脚,船尾还有一个撑船的大叔,这家伙讲话怎么也没个遮拦:“谁要当你的跟屁虫了,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亏你还当真,也就你还当真!”
船尾的船夫嘿嘿地笑了笑,有些憧憬地陷入到了短暂的沉思,看着前头的一对年轻男女,好似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再有不远,小船就会靠岸了。
“师妹呀,这下子到了帝都城,也算是入了江湖,说道说道,混迹江湖中你最想做什么?”谢风流犹有所感,望着远处横跨在溪水之上的石桥说道。
“扬名立万?惩奸除恶?风花雪月?快意恩仇?……好像都不太想,我可能也不知道,你呐?说说你呗。”宁艳涵突然来了兴致,几步小跑就冲到了谢风流的身边,扑闪扑闪的大眼珠子,使劲地瞅着谢风流的脸。
如果这个时候,谢风流说一些俗话,什么“老子定要当天下第一”、“老子要让这个江湖都记住我的名字”、……诸如此类的屁话,绝对会遭到宁艳涵的白眼,以及以后无尽的重提此事。
所以,谢风流可没有想过这样去讲。
宁艳涵说的其实很到位,总有人为了诸如扬名立万、惩奸除恶等等宏图伟志而闯荡江湖。试问天下年轻人,谁又会甘于平庸?
谢风流也有不甘呀,曾经的那么多年的江湖梦,就摆在眼前了,怎么能不走上一遭呐?
谢风流一边想着,一边开始掏空脑袋里面的词句:“我就想在这大美的江湖当中走上一遭,哪怕不为人知,但不管风云变幻,总能求个无愧我心!”
“或者,运气好点儿,就是如同大鹏展翅,入那云霄万里,江湖以后便尽皆传颂‘谢风流’的美名!”
“做梦!”听着谢风流的前半句,宁艳涵几乎都要惊掉了下巴,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这可不像他呀。
但是后半句,宁艳涵便显得无所谓起来,早就知道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总是会做一些痴人梦!总还是那个如她一般的普通人。
谢风流像是依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跑偏了原本的想法,讲的眼中冒出了两道精芒:“我大概总结了一下,可以这么去说。”
“男儿有志,驱鞑虏,镇边关,代君平天下,声名万帐里!”
“或而,辅明君,奠基业,于治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再或,乘剑行,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喂,师妹,你不喜欢听,也没必要躲船舱里呀!”谢风流望着宁艳涵的背影,有些后悔地摸着自己后脑勺,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
“躲什么躲?船要靠岸了,听你废话,还不如早早地收拾好行李,以免像某人一样,弄得个手忙脚乱。”如同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地声音从船舱里传来。
谢风流回头再去看,果真,不远处就是就是一个码头,他的拳头握了握,心中默念道:“大唐我来了,这个江湖,我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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